四匹黝黑宝马拉的低调奢华马车扬尘而去,直到视线再看不清,我身子一软,最后一幕是蓝眼睛飞过来扶住我的身影。
这药效果然惊人,本人这一睡,醒来已在赶路的马车上,一路昏昏沉沉,真正醒来时又在自个儿闺房里了。
自大狂照样在我面前做收针动作,当最后一根针自手臂上拂去,我才动了动身子半坐起来。
「怎幺样?成吗?」我问。
他将茶水递给我,随兴地说:「怎不成了?妳何时看本祖宗失手过?」
我挑眉不置可否,将整杯茶喝个精光,才回:「小药人我从认识你到现在也才见你医过一个人,而那人还是本人我,你说我从何判断?」
「唉呀呀小药人十把天不见儿,嘴利了不少唷看来是这药不够苦啰!我今儿来改改药…」我拉住他边往门走的身子,直说:「别别别…小祖宗妙手回春之术谁不晓得?我刚是逗你闹着,您高抬贵手啊」
他用手弹了弹我可怜的额,啧啧两声:「这还差不多!话说妳这妮子睡是睡了,但情绪给我压着点这十来天可动气了?脉象恁是乱!」
我叹口气,哀怨道:「要我不怒不喜无忧无悲…乾脆让我出家算了…」
他哈哈一笑,竟给本人回:「小祖宗我觉得妳这提议甚好,甚好啊!」
两日后,凤平转醒,蓝眼睛陪同我晃到院落,屋里该到齐的全到了。
爹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抱着我这世的哥哥,嫂子苏柔站在一旁,目光癡癡锁着他,两行清泪如泉涌般直落而下。
我鬆了口气,就见他抬起头与我四目交接,与我如出一辙的凤目,先是一愣,后转为温暖的笑意,苍白的脸虽显虚弱,这一笑却犹如天人。
他鬆开了爹娘,沙哑一声:「安妹…」
闻言的那一瞬,差点忘了是在唤本人,愣了一会儿,才慢步凑到床前,爹娘起身空出了位子,我坐了过去,伸手抱他满怀。
怀中人瘦若无骨,但心中的温暖却是满盈如斯。
「安妹…谢谢…为哥奔波劳苦…这三年眨眼一过…妳竟长这般大了…」他紧紧地回抱住我,头靠我肩上,哭了出来,泪湿了肩衣。
我轻拍他背,安抚着,待他停止哭泣,才鬆开他回:「哥哥,欢迎回来。」他看着我唇形,震惊在脸上,才颤声回:「安妹…妳…」
我朝他一笑,抬手让蓝眼睛过来替我解释。
「平执事,主上去年祭花坛让袁烨炙火掌毒所伤,属下虽及时带主上前往碧幽谷让毒癡医治,但截至现在炙火掌毒素尚未完全除去…主上咽喉受掌毒所抑,目前毒癡仍未找到方法医治。」凤家持扇之人皆有位阶,黑扇总事、白扇执事、红扇逸事、蓝扇轻事。兰眼睛这幺唤他,是因为凤平是持白扇。
他一听,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一只手牢牢地握着我…「安妹…哥哥对不起妳…若不是…若不是…妳小小年纪怎会受这样的苦…为何爹娘没同平儿说起…」
爹娘闻言欲讲,我抬手让他们别说,回哥哥:「爹跟娘是不想让你多操这心好好养伤。哥哥,错不在你,我也是凤家人,本家命不可违,我既是凤楼楼主,这使命就该担得起…」我一顿,笑说:「咱万旭分家让人压在脚下这幺多年,哥哥的生死本家这三年多来不闻不问…如今你醒了,恰好妹妹我也侥倖躲过一劫,正好能挫挫当家跟凤甯的锐气…」
闻言,他破啼为笑,另一只手在我手背上拍了拍:「当年我带着柔儿逃亡时,听人说妳赢了凤甯得了楼主之位,当时妳才一十三…本来只是想带妳去见见世面…却没想安妹这样争气,妳倒跟哥说说,小小年纪是怎幺过得那最后一关的?」
这本人怎会晓得?遂三两句打发:「只是碰巧抽得是上上籤罢了!哥哥…你刚醒,这些事儿我们有得是时间往后好好说说,瞧你把咱柔儿嫂子晾在一边多久了?人家可想好好同你相处呢!我跟爹娘就先离开了,过个两天你休足些底气,我再来找你叙叙。」
他抬眼看向床边丽人,佳人闻言双颊染上红云,他乾脆地点头,放开了手,我一手挽一个将爹娘架离,让他们两鹣鲽能好好撕磨撕磨一番。
送爹娘回院落,临走时,朝他们提了件事儿。
「爹娘,既然哥哥醒了,那他跟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