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现在,才真正瞧清楚他,一身的玄衣,更显高挑修长。
他落在远处,不再靠近,恭敬对着我道:「属下当时为了求助毒癡,来不及向信阁发出消息…我们对外已半月无讯,现下主上已醒,属下立即出谷传书,顺道差人将主上细软取来。」
本人无法出声,连点个头都能扯痛身体,遂只能眨眨眼表示同意。
他似看懂了,嘴角好像露出了一丝笑意…却立即隐匿无蹤,彷彿在嘲笑本人眼花般…
「属下明日一早便回。」说完后,他即开门离去,走前不忘将烛火弹熄。
几乎是听到门掩上的瞬间,我又让黑暗唤去…
三日后,蓝眼睛又揽着赤裸刺猬在水上飘时,天空出现一只大鸟,盘旋一阵后,直飞而来,在离水不到一尺的距离停下,双翅拍飞,朝我啼叫了两声。
那只大鸟毛色乌黑,双目炯炯有神,背上绑了个包袱,脖子上挂着一捲书信,蓝眼睛手一伸,两样取了下来,拍了拍牠头,牠又朝我啼叫两声,大翅一拍,又飞上了天,消失在豔阳下。
他将包袱往身上背,信往怀里收,又回复到目不斜视的最高境界,让本人那一个心闷啊!
本姑娘连着几天跟两个大男人坦诚相见,不禁怀疑这副跟本人还没培养出感情的身体是否走样到了极点?不然怎能如此好定力?脸不红气不喘的?更可恶的是那个自大男…插针时毫不留情,总是痠软地让我面目狰狞。
胡思乱想间,那蓝眼睛忽地抱起我跳上岸,轻步走回那间自大狂插针的药间,将我放在木床上,「主上,毒癡应该是上山採药去了,您先躺一下。」
我头轻点,身子在这两天已经可以稍微动作,抬起手指了指他湿漉漉的衣裤,用眼神示意他去换下。
他看懂后,只是朝我摇头,取下包袱轻放桌上,从怀里取出那捲信,拆开封条,迅速看过,那好看的浓眉微拢,朝我说道:「主上,信阁发来消息,派去追蹤日天教与旭日堡的隐阁跟丢了人,而青远山之主于半月前离世,遗体火葬,立碑于后院大树下。」
我眼神一暗…想起阿飞,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阿飞,曦姨好想你…
耳边继续传来蓝眼睛的询问:「主上…离出谷之日还久,是否让楼里女婢前来服侍?」我摇了摇头,本人凡事习惯自己来,不爱人伺候,虽然现在仍要他帮忙,但该看的都看了,我也熬过了尴尬期,倒不觉得又什幺关係,况且,等之后能动了,我便能自己来。
不过…唉…进湖,还是得他帮着。
他无声良久,我拉回思绪,就见他呆呆望着我,一发现我注意,随即装没事般拿起包袱转了出去,没一会儿,自大狂摇头晃脑走来,嘴里哼着听不懂的曲子。
「亲爱的小药人妳今天有福啦!小祖宗我今日可採着了好东西!待会儿咱就来试试它的功力」他放下手中篓子,啪一声将角边炉火升起,等铁盘生热,这才迅速将本人身上的银针取下,咻地大袖一挥,全部落在了盘上。
他从篓里拿出一朵形状颜色都极其怪异的草,惯性地啧啧两声,将之放进大木钵里用一支木棒随意捣了起来,期间又加了其它料,那味道瀰漫整间房,说不出的噁心…捣成药泥后,他抄起一支小刷子,把那浓稠的东西往本人身上刷,连私密处都不放过…
这下本人脸是全丢尽了,想撞墙死去的心都有了。
乾脆闭上眼不见为净,给他刷个彻底,刷完后,只听他丢下一句话便愉悦地翘起屁股了。
「一炷香后我再来。」
没一会儿,我便难受起来,那药泥无孔不入地戳刺着肌肤,像细小的钩刺,不停扎着,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疼…我想尖叫想吶喊,却怎幺都出不了声…一滴滴泪自眼眶滑落,越积越多,湿了头髮,时间是如此难熬,直至意识模糊…我痛晕过去。
再醒来时,本人泡在浴桶里,蓝眼睛手里拿块布,正洗刷着本人身上的药泥,大痛过去后,身体轻盈不少,想来那鬼东西是奏效了。
浴桶的水由清至浊,他抱我放至另一浴桶里继续擦洗,直至乾净后,才用乾净的布擦拭身上的水珠,再替我穿上今天刚送来的衣服。
样式简单,以好穿好脱为主。
我躺坐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