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将食指交扣至腹部前,每当心虚或词穷时,自己似乎总会有这样一个动作。
「不过考完后来晒晒太阳,好像就不会那幺无奈了,哈。」他双手一摊,发出苦笑声。「妳要回家了吗?」
下意识的点了下头,忽然有一道光闪过,我的头立刻由上下转为左右方向晃动。「不,我也才刚来。」
他停顿了会,像是进入某种资料重新输入的状态。
我开始陷入某种恐慌,他发现我在扯谎吗?我、我只是……
「那走吧。」
他将书包靠墙放下,朝我微微笑,然后转身走向操场。
冷汗早已流满地的我瞧见他的反应,萦绕内心的心虚感使我不禁面露诧异,回过神后才同他搁下前几刻才揹上的书包,回到操场。就如同按下倒带键重複着方才的行为,不同的是,这回我不是独自一人。
我们隔着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距离,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他似乎十分乐于享受此时的阳光,然而我却无心对这片金黄大地有所评论,我的目光全然聚集于他身上。
他给人的感觉十分悠闲自在,彷彿就算天突然塌下来,他也会毫不介意的说:「许是缘分尽了吧?」如此看破尘世的话。
……这想法也真够荒谬了。
更荒唐的是,我连他姓甚幺都不晓得。
至今我们碰见三次,除了考试,他也从未提起任何关于姓名或称谓的事。
可能就像我们在认直属时总是客气的问学弟妹的名字,但不一定会说出自己叫甚幺,毕竟这次认完,下次见面八成是一年半载后的事了,因此甚幺也不打算留下。
他是这幺想的吗?
我们没说甚幺话,绕着操场步行三圈,他偶尔会转过头望向我,附上几抹淡淡的笑。
「对了,我想请问妳一件事。」
毫无预警的开口使我顿时定了几秒,才又予以回应。「甚、甚幺事?」绷紧神经,语调蕴藏着几分颤慄。
他没有停下步伐,但放慢了脚步。「妳是因为高一数学被当才选文组的吗?」
一语中的。
我尴尬的点点头,没有一点要否认的打算。「的确是如此,不过也有其他人是因为自己的理想选文组的啦呵呵。」承认之余也不忘替其他人辩驳,我觉得自己的笑声真是难听。
「我知道,也认识那样的人。」他对我的话表示赞同,同时伸了个懒腰。「但我想自己是当不成理想中的自己的。」
他的眼皮微微垂下,打了一个好大的呵欠,阳光似乎也唤醒了喜爱温暖舒适的瞌睡虫。
他不再言语,我也随之沉默。
太阳也有晒不乾的落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