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大小礼包的小啰喽屁颠屁颠跟进去。
花凝人见着陌生人闯入,带头的剑眉横竖白面皓齿,六尺个儿穿着绽绿丝缎袄,腰间繫着颜色略深丝縧,配着一块雕着飞龙祥凤的月牙色玉佩,微扬的嘴角带着一抹矫揉,不邪不媚,不怎顺眼。
花凝人警觉起身往翠玉身旁退去。
管镌盯着风采依旧的花凝人瞅一会打量,满意的笑容更深邃。继而环顾四周,却对环境不满的挑剔起来,「凝人妹妹怎住这种寒酸地方无比简陋,破落的啥都没有,妹妹金枝玉叶之身,岂能窝在这儿,不如……」
「管少爷就这幺进来,不用敲门或打声招呼,未免太唐突了。」彩荷箭步过去,气吁吁打断管镌。
管镌见彩荷态度泼辣,为保花凝人心中好印象敢言不敢怒。「敢问这位不认识的姑娘,我要跟里头和尚打招呼,还是先来跟凝人妹妹招呼才能进来?」
管镌道完转眼睇向一旁对她竖眉瞪眼的翠玉,继勾起笑意道:「我跟翠玉姑娘招呼了啊,妳问她。」
「哼。」翠玉对他冷哼一声,撇开眼,好女不跟狗斗。
彩荷轻睨油嘴滑舌的管镌一眼,「去跟佛祖先打声招呼呀,管少爷大喇喇进来,我们可都是姑娘家,你这有无礼数?」
管镌瞟了瞟她们,不觉有错朗笑几声,「妳们衣服都穿着,再说我跟凝人妹妹青梅竹马,三岁开始不知在恫河里光着身子游过几回,骨碌碌都见过什幺没见过,有啥难为情的。」
花凝人听他如此轻薄驳斥,「管少爷请自重,亵玩人的话不该随便,凝人不暗水性,别胡诌,什幺恫河?听都没听过。」
「我胡诌?」管镌指着自己鼻子,想想,姑娘家会害臊,笑言:「好吧,都是陈年往事,妳不想记着也罢。只是这严华寺如此寒酸,温晋竟让妳住这儿,实在太过份了,我管镌承诺给凝人妹妹找个好地方住,别委屈了。」
花凝人不领情,「我在这住得好端端,挺舒服,不劳管少爷您费心。」
花凝人对这一面之雅男人没好感,虽长一表人才却颐指气使,财大气粗不讨人喜欢。
被拒的话管镌似乎听不见,仍沾沾自喜,「我在西街买了房子要给凝人妹妹住,凝人妹妹可将妳的ㄚ鬟也带去,我再派几个人服侍妳,这里简直不像人住的地方,委屈妳了。」
「我才不去。」花凝人毫不考虑拒绝。
管镌早料到,眉目一凛,笑容一敛,大声吆喝身后的随从,「把人给我带走!」
突然被几个壮男捉住,花凝人尖叫。「放开我!」
「放手啊!」翠玉跟彩荷奋不顾身去扯住他们手臂,不让他们带走花凝人。「你们放手!」
几个男子粗臂一举,不费吹嘘之力将她们两个撂倒在地。
「别碍事,给我滚边去,温晋已经将凝人妹妹许给我了。」管镌狂妄道。
「放手你们这些人,我不跟你们走。」花凝人惊慌挣扎,却挣扎不出他们的箝制。管镌铁定太霸道,花凝人才嫁别人。「放开我呀!」
见纤弱的花凝人轻易被拖出禅房,翠玉跟彩荷死命爬起来喊救命,不一会功夫,拖着哭喊的花凝人的男人被闻声而至的一群人挡住。
「你们几个在做什幺?欺负女子欺负到庙里来了?」一名男香客打头阵骂了他们。
管镌见眼前香客跟和尚十多人不敢轻举妄动。「我跟这位姑娘已有婚约,大伙请让开,已请示方丈他答应我带走人。」
「他胡说,没这回事。」翠玉反驳。
「别让他们将人带走就是。」众人喧闹,七手八手开始抢人。
管镌有备而来,花凝人最好乖乖跟她走,不从他只好来硬的,所以他带来这几个都是有拳脚功夫的家伙,三两下功夫就将十多人撂倒,一群人躺着、倒着全痛得哀嚎。
「谁还想来挨打,想再挨打的就别挡路!」管镌跋扈的警告那些早已爬不起来的人。
「师父你看,就是他们。」
一个小和尚慌张跑过来,紧急指着闹事的禅房前,淳厚带了几个僧人过来,看见温家夫人被两个男人紧紧押住。
花凝人见淳厚出现,想起他有功夫,连忙大喊:「淳厚师父救我啊,那几个人是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