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有啥难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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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玉跑得香汗淋漓体力透支,索性她比管镌那干人熟悉严华寺地形,九歪十八拐远远的把他们给甩了,不然她两条腿肯定跟身子分处异处。
「夫人、夫人……」她累得虚脱推门而入,花凝人与彩荷却不在,桌上遗留彩荷绣一半的鸳鸯戏水绣圈、两只用过的茶杯,看样子她们出去不久。「夫人要在半路遇见管少爷可不妙。」
她旋即拖着痠得快残了的脚继续找人。厢廊上见着的不是和尚即为香客,她家夫人跟彩荷就是不见蹤影。今日她方知严华寺大大小小殿宇加起来占地不小,迂迂迴迴仿若走不出的迷宫,快累死她了。
「翠玉姑娘。」
再经正殿,淳厚跟个小和尚从里面出来,走入厢廊巧遇慌慌张张的翠玉。她唇色发白、气喘如牛,淳厚感到异样。
「淳厚师父可有瞧见我家夫人?」翠玉见到淳厚劈头问。
「妳家夫人怎了?」这些天淳厚担心遇见她彆扭故意避着,当然没瞧见。翠玉模样相当心急,淳厚略为担花凝人又有事端。
「管少爷来找我家夫人了。」翠玉心慌道。
「管少爷?」淳厚不解,但见翠玉如此紧急必为重要之事。他问:「是否需帮忙找妳家夫人?」
「要,当然要。淳厚师父给我家夫人换间隐密些的禅房,别让管少爷找到,要是让我家少爷得知,又要以为我家夫人跟管少爷暗通款曲,下回不知要将我夫人安排到哪去了?」翠玉心急如焚。
「喔。」淳厚顿了下,不甚了解。翠玉神情不平常,他人私事又不好过问,「既然如此贫僧这就去问还有没有空出的禅房。」
淳厚正想走,花凝人与彩荷这时出现,他止步。
「夫人,妳们去哪了?管少爷找来了!」翠玉焦急,忘了给花凝人留颜面。
「找来了?」花凝人蛾眉微蹙扫过一丝阴霾,与翠玉道:「别理他就是了,我们走吧!」
花凝人眼尾余光瞟一眼杵在一旁的淳厚,担心他误会,忙不迭走开,思忖翠玉方与淳厚道些什幺?
***
回到禅房花凝人懊恼地对翠玉嘀咕,「妳那样好像我在躲管镌,不理他、他也搞不出名堂来。」
「翠玉为夫人担心。」翠玉委屈。
花凝人更担心淳厚误会。
「夫人还是忌讳些吧,我刚跟淳厚师父说了,淳厚师父正去给夫人安排隐密些的禅房。」
花凝人脸色骤变,「妳还与淳厚师父说了什幺?」
「我说、我说……」翠玉嗫嚅。这才想到,夫人必定介意此事被他人得知……这下要多嘴坏了夫人名声。
「快说啊!」花凝人焦急。
翠玉支吾,「说、说怕少爷怀疑夫人跟管少爷暗通款曲,所以要淳厚师父帮忙夫人换间隐密禅房,免得少爷又将我们安排去别地方了。」
花凝人听闻忽感乌云罩顶,耳边闪过一记轰天雷击,差点将她震晕。「妳这样说,是告诉淳厚师父我不守妇道了。」
「夫人,翠玉没这意思。」翠玉急了,赶紧附过去解释,「翠玉是为夫人着想,一时心急口快说出来,夫人别怪罪了。」
花凝人沮丧,「话即一出覆水难收,染黑白纸岂能漂白。」脑中浮现那天林中对淳厚的轻佻,与他逾矩厮磨,继而暧昧……她无地自容。这不摆明她确实不守妇道喜勾蜂引蝶了。
「夫人,别多想,淳厚师父为人厚道,不会多话。」彩荷过去安慰,殊不知花凝人为何介怀。
花凝人深忖:其实淳厚怎想有何关係?他终究是个和尚。即使她待字闺中清白如雪,与他也不可能有开花并蒂之果。既然如此,没什幺好在乎。手中绣帕一挥豁出去道:「管镌来了就来了,要传回温家,妳们想回温家就回去,我待在严华寺一辈子都没关係。」
「夫人,我们会伺候妳一辈子。」见花凝人萎靡不振,翠玉与彩荷异口同声道。
对话被突如其来的叽嘎开门声打断,一道初春凛风跟着席捲而进,引裏头的人一阵寒风刺骨的哆嗦。
「呵呵呵……终于被我找到了。」管镌一副皇天不负苦心人得意的迈大步跨门而入,后面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