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却不这么想,在他看来,这位貌美非常的夫人,此刻沐浴着晨间阳光下,金辉缀周身,神似九天仙女下凡;自有一股慑人力量,不敢亲近一步,不敢多语一句。孙典忽又想起一事来,若是大人是女人的话……那公主夫人怎么说,还有这位关系暧昧不清的夫人怎么说?想此心中不禁释然,轻松长吁一口气,我就说不可能的!
“孙将军?!”
一声呼将孙典叫过神来,见那位美貌夫人正疑惑看着自己,脸一红,说话也结巴起来,“属下……就是……想问问……大人怎么……样了。”
素钗微微一笑,道:“已无性命之忧,方才已醒过来,我这便去拿药来再吃一剂。”
孙典忙道:“这些事怎烦劳您亲自动手,还是我去就好。”
“不劳孙将军,这药配的繁杂,还是我亲自动手放心些。”说罢,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别过,出了别院门。孙典原地痴痴望着,心中又是羡慕又是赞叹;官已是位极人臣、荣耀之至,家中有公主那般清丽秀美正妻,家外又有仙人这般貌美脱俗的娇宠,做人如此,天上神仙又如何?殊不知,将印大人扰的寝食难安,正是因为这人人羡慕之事。
(此段丢失)
素钗看了看玉华,又看向灵筠借过已喝完药的碗,点点头道:“不错,玉华说的对,谢汉已入南冠为阶下囚,怎会有匕首藏身,一定是有人所给,为的就是串通一气找机会害你。”灵筠不语只是舔舔唇,这药可真够苦的;其实自己心里最为清楚,在囚犯入牢前为防自杀都会搜身检查,将一切危及性命的利器及可自缢的布条收去,可以说在谢汉亮出匕首那一刻,灵筠心中便知道自己中了计,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与谢汉串通。
将碗放在桌子上,素钗微微一笑对玉华道:“不过玉华下手真是利索,做的真是干净利落。”灵筠听了这话,一时间呛住了,“咳咳咳……素钗怎也变得……如此暴戾……”素钗瞟了一眼灵筠道:“怎么?难道印大人还想发善心留着他在牢中大声叫嚣到今天早上,嚷嚷的今早满京城都知道印大人的身份?”
灵筠也沉默不语,忽掀开被急忙下床,“哎呀,麻烦了。这谢汉死了,我该如何向皇上交代。”素钗忙来压制住,“就说自裁了。”灵筠不明所以的“啊”了一声:“自裁了?那皇上要问,谁给的刀?”素钗满不在乎道:“那你就说,‘请圣上明察’。”灵筠哭笑不得“啊呀”大叫一声:“素钗,你就别说笑了。”素钗还是一副不以为然态度:“本来就是,他杀你就应该有刀,杀他自己就没有了,正好把这个理说给皇上听听,也让皇帝好好查一查。”灵筠知素钗生自己的气才这么说,虽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也不敢接茬反驳,只悄悄抬眼角看着素钗察言观色。
“实话实说,就说我杀的,”一直在吃早饭不搭话的玉华放下粥碗,转向灵筠:“还劳烦印大人押我入宫向皇上交差,这样我顺便也可杀了那昏君为父报仇。”素钗收拾起碗筷,含笑点点头:“濮小姐好胆量,素钗实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若濮小姐弑君成功后遭遇不测,王素钗定每日早晚焚三柱清香,算是答谢您替我也报了父仇。”玉华拱拱手道:“客气客气,只不过玉华再无家人,所以还请素钗小姐记得清明时节多烧些纸以作我阴间所用。”素钗也作认真道:“好说好说……”“素钗!”此时灵筠心急如焚,却听那两人依是风轻云淡的说笑,按捺不住大叫一声打断素钗下文的,素钗耸耸肩道:“只是有人不舍濮小姐冒险。”说罢收拾了碗筷出门去。
玉华起身整理衣容,伏案而睡起来后衣服皱的不成样子。灵筠跌跌撞撞走到桌前坐下,玉华听见动静一转身见灵筠坐在凳子上,扬了扬双眉故作惊讶:“神医便是神医。昨日还不省人事,今日就能下地了。”灵筠无奈摇摇头,两人怎似互换,平日冷漠严肃的濮小姐说笑调侃,而自己反倒毫无心情。“玉华——”灵筠忧虑深长叫了一声,玉华整好衣服坐下,自顾自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印大人不必急,我自会去刑部认罪。”反将灵筠说的更急,要不是碍于伤口险些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的,“玉华,你为何总想不开,总想去寻死。你若去刑部认罪,弃市都算是轻罪。”看着玉华并不在意的神情,灵筠知道劝是劝不住,眼珠一转笑道:“要是濮小姐硬要去,那印灵筠也一同去,有什么罪咱们一同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