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是这样啊。”吕浩欣赏的目光落在了叶小青脸上,叶小青这么一圆场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再说了,这件事不是他吕浩不敢担当,而是有些规则谁也不能破,破了,你就会被整个圈子抛开,吕浩不希望自己看中的人在这些小事上犯愚蠢的错误。再次望住邓散新说:“看看是应该的,你是新区主任嘛,要不然,人死了也不会第一个跟你通气。”
邓散新就越发摸不清吕浩这话的意思,目光骨碌骨碌转来转去,望望吕浩又看看叶小青。还是叶小青反应快,接着吕浩的话说:“于局长是跟邓主任说另一件事,雨这么大,下得谁心里也不踏实,邓主任以前在排水公司干过,于局长是问老排水沟的事,川页口提及钱富华。”
“是,是,老于是问老排水沟的事。对了,秘书长,城北焦家湾原大华制表厂那边,有个总,我记得的,能把那个a打开,估计能帮忙泄一些洪水。”“怎么不早说,这么重要的情况,为何不早汇报?”吕浩听上去有些来气,见邓散新还傻站着,一把抓起雨伞说:“还楞着做什么,快走!”邓散新和叶小青互视一眼,没敢犹像,紧跟着就往外走。
制表厂那边确实有个总1,只是年代久远,人们把它忘了。类似的事其实很多,不是说谁官僚,而是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发展与改建上,没人去在乎过去的东西。吕浩一行冒雨赶到城北焦家湾,打电话叫来水务公司的人,经过几个小时的苦战,终于打开了那道闸。洪水直泄而下,半小时后,吕浩接到报告,市区几条主要街道的积水降下去一半。
吕浩和邓散新还有叶小青互视了一眼,特别是吕浩,似乎忘了钱富华的事情,笑着说:“总算是松口气了,要是水再下不去,我这个组长,可怎么交待呢?
邓散新也笑了一下,可叶小青笑不出来,她还是担心钱富华的事情,当然了她主要还是担心吕浩,吕浩找过莫正南的事情,她知道了,而且吕浩和莫正南之间形成了冷战,她也知道。她还是怪自己多事,让吕浩和书记之间有了隔膜,现在,钱富华突然暴死了,她不知道这件事对于吕浩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三个人谁也没再提钱富华的事情,只是到了晚上,市里通知召开一次会议,吕浩以为是要通报钱富华的死,结果不是,还是泄洪。书记莫正南高度赞扬了吕浩,说还是吕浩同志对琉州情况吃得透,二十年前就已废弃的水,吕浩还能记起来,要不然,这一城的水,还不知要排到哪里?领导们个个疲惫,市长李惠玲脸上有几道血痕,明显是被树枝划破的。常务副市长马三四样子最狼狈,裹着一件.两衣,但已全部划破,也没来及换,衣服湿了一大半,头发上沽着不少泥。他在这次排洪救险中担任副总指挥,负责全城的泄洪工作,可吕浩几次打电话,他
的手机都不通。
后来,吕浩一打听,发改委一位领导说,马市长去湖东大酒店休.乞了。一听湖东大酒店,吕浩心里有数了,这家酒店是一位外阜老板投资兴建的,老板是位三十出头的女人,叫米妮,跟马三思关系密切。这次西区卖地,就有两块地落入该米妮手中。吕浩孤疑地盯住马三思,感觉今天的他有点做秀,尤其头发上的泥水。马三思在班子中算是最注重个人形象的一位,平时几乎能做到头发纹丝不乱,在市区两家美容店有专门为他护发养发的发型师。湖东大酒店的美发师就因为他换了好多位,现在为他服务的是一位个子高挑的广州女孩,吕浩有次在某家酒店无意撞见过。一个过分注重自己形象的男人,是不会让自己头发上落上污泥的,除非这是必需。后来吕浩想起,这几天马三思和莫正南以及李惠玲身边,是跟着随行记者的,才对这事做了一个合理解释。
会后,李惠玲拉吕浩上车,吕浩推不过,只好上了李惠玲的车,一上车,李惠玲装着很随意地望着吕浩问:“秘书长才回琉州,怎么就知道那个地有那么样一个+]呢?我怎么没听说过?≈;
吕浩把原委讲了,李惠玲不高兴,脸绷着不说话。吕浩蓦然明白,自己又犯了一个错,不该抢功,不该自作主张去找什么+]。同僚之间,最忌讳的就是你把情况知道了却瞒着大家,一个人抢去立功。吕浩懊恼地拍了拍大腿,当时应该马上向李惠玲和莫正南汇报,让他们去排洪。唉,天天提醒自己,却还是天天犯错误。这样下去,哪有什么前程。进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