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意很火。他们将胡八月关进一间客房,矮个子男人端来盒饭,往胡八月面前一放:吃吧,饿死不偿命的,吃饱了,抓紧写认罪书。”
“认罪书?”胡八月抬起头,往矮个子脸上瞅了一眼。
“当然是认罪书啊,你知道你罪有多大,大死了,若不是哥几个可怜你,念你是小美人,啪一声,拉出去毙了。”矮个子男人食指和拇指一动,做个枪的动作,针眼瞄了胡八月一下,脸上非常委琐地动了一下,坐一边挖他的脚丫子去了。这男人有个坏毛病,老爱挖脚’r子,一有空,就脱了袜子使劲扣脚’(子。定是得了啥脏病,臭男人。
胡八月一开始不想吃,后来想通了,凭她的经验,他们不敢把她弄死,顶多就是暴力恐吓一下。如今当记者的,哪个没这样的境遇,除非你是完全站在官方一边,胡八月这样的刺儿头,没被弄死就算万幸。胡八月抓过盒饭,狂吃起来,吃饱了才有劲,才能想办法离开。她对离开很有信心,对付琉州这帮人,还不至于太难,所以内心并不太悲观。她必须出去,必须把真相搞清。胡八月这一生,仿佛就是为真相而来,每每遇到此类事件,每个细胞都能兴奋起来。有时候她怀疑自己不是为真理而斗争,而是为某种命定而挣扎。当然,她觉得值。胡八月吃完,矮个子男人也挖够了脚丫子,走过来,扔给她一叠稿纸:“写吧,把你所有秘密还有保证全写上面,要是我们老大看过眼了呢,就放你回去,回去乖乖上你的班,不要再惹事生非,做个乖孩子。要是我们老大看不过去呢,对不住,你就在这里住着吧,寂寞了呢,看上哥几个中哪一个,飞个眉眼,暗示一下,哥几个帮你解决,免费的。”矮个子话既粗普又下流,说时,手上还有淫牙吓动作。
“你们老大是谁?”胡八月出其不意地问。
“臭娘们,这话也是你问的?”矮个子突然发怒,一只脚飞过来,差.氛踢飞胡八月下巴。
胡八月被关了一天,他们非要她写出,受谁的指示,跑到琉州干什么?还要她明白无误写上,所谓火灾发生后商厦强行扣留顾客,完全是道听途说,是别人授意她这么干的。胡八月不从,他们就折磨她。若不是李副厅长带人赶来,寸白是现在她还在受欺凌。
“什么公司,啥人操纵?”听完胡八月的话,路鑫波问李副厅长。“正大保安公司,老板叫岳正彪,这边的人叫他彪哥。”
“彪哥?”路鑫波隐约记得,这个称呼好像听过。忽地记起,有次小安子跟他说事,提到过这个人。抓起电话:“小安子吗,你过来一下。”小安子很快进来,路鑫波问:“有个叫彪哥的,了解情况不?
“他呀?”小安子诧异了一声,目光在几位脸上扫了扫,看见胡八月,脸上有些吃惊。“他是易源秘书长的大舅哥,以前承包矿山,后来出了事,不千了,从别人手里接过这家保安公司,干的风生水起。”
“是风生水起吗?”路鑫波打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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