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二十多个小时,对她来说真是恶梦,刚才在路上,因为气愤,忘了疼痛,这阵疼痛感连着袭击她,不叫都不行。路鑫波吓着了,忙问伤在哪,真有那么痛?胡八月哭着嗓子说:“你让他们吊一晚,试试痛不痛,王八蛋,流氓,暴徒!”路鑫波正起脸,转向李副厅长说:“马上找医生,给她治伤。”
李副厅长说:“不用找医生,这种伤我熟悉,我想办法。”
“你熟悉?”路鑫波显出困惑,半天后说:“峨,我忘了你也是公安。”李副厅长挨了挖苦,脸上仙仙的,又不敢耽搁,紧着给胡八月疗伤,结果手上用力过大,弄痛了胡八月。“轻.氛,你比他们还狠啊。”胡八月叫了一声,眼里泪就下来了。这一天她真是受了苦,那天发布会上,数她问题最多,也最尖锐,尤其商厦强行关门不让顾客撤离一事,就是她在会上率先质问的。但琉州方面一概不回答,胡八月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发布会草草结束,她跟北京来的几名记者堵住古庆明,穷追猛打,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把古庆明*了,一把推开她说:“我这里没有答案,想要答案,自己找去!”古庆明气急败坏。他跟胡八月交锋已不是一次两次,只要琉州出事,胡八月总是第一个跑来,而且跟橡皮膏药,粘上就甩不掉。
古庆明强行离场,过来两位工作人员,冲胡八月几个说:“几位请到贵宾室,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有人拽了胡八月一把,示意不要冲动。胡八月没理,冲工作人员说:“以为我不敢啊,前面带路!”工作人员将他们带到四楼,曲曲弯弯绕了一大圈,最后进了一间会议室。刚进去,几个彪形大汉扑上来,先是夺了她的摄像机,接着将录音笔也抢走。“你们干什么,我是记者!”胡八月一边大声呼叫,一边奋力保护自己。可她哪是几位对手,没几下,就让人家放倒在沙发上。其中有个光头一脚殊在她肚子上:“记者?老子是记者的爹,专门对付你这些王八羔子的,敢添乱,信不信我一脚殊死你?”说话间,脚下恨恨用力,胡八月快要断气了。强挣着又冲光头骂了一句:“放开我,流氓!
没想光头哈哈大笑:“真让你说对了,我就是流氓,叫,叫啊,叫浪点。”
另外几个记者也一样,受到类似的“礼遇”。不过他们比胡八月识趣,见人家来狠的,马上缴械投降。这年头,做记者的已经知道怎样保护自己,不像以前那么犯倔,犯倔很无用。
可胡八月就是犯倔。跟光头吵了几句,光头一把提起她,见她还敢还嘴,没来由地就啪啪偏了她几个嘴巴子。“胡八月,我看你是欠扁!”光头哈哈大笑,目光淫邪极了。胡八月嘴里出了血,右边脸也肿了。再想回击对方,已经没了机会,就听光头冲另外两个男人说:“放他们几个走,马上离开琉州,这女人,给我看起来,好好修理。”
胡八月先是被丢进地下室,手反捆着,衣服也撕开几道口子,胸罩的带子都断了,半片胸露出来。露就露吧,她也顾不上了,这时候是没有羞耻可言的,尊严什么的更谈不上,不被*就算万幸。他们这一行,什么黑幕都能触到,同样,什么黑手也可能遇到。胡八月脑子里,现在已经没“寸白”这个字了。
天黑时分,两男人提小鸡一样,提着她离开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前面的矮个子男人趁机楷油,狠狠抓了把她*,掐的她生疼。胡八月再也骂不出了,嘴被塞住,两个臭男人,不知用什么脏东西,又臭又恶心。胡八月想吐,但吐不出来,胃里狼抓似的难受,心更难受。她被丢进一辆车,矮个子男人嫌她动作慢,恨恨瑞她一脚,胡八月气愤地还了他一脚,这下惹恼了矮个子男人,连着瑞她几脚,冲她胸口给了一拳,撕住她头发说:“老实.点,不老实把你*掉。”
*两个字,还是吓到了胡八月。她一个同行,也是女的,就因替别人上访,不罢休,结果……
胡八月老实了。
老实后的胡八月一边想,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会把她带到哪里?一边紧急思忖脱险的办法。她的手机没了,让光头砸了,光头砸手机时很兴奋,一边砸一边嘴里还乱语。后来胡八月才知道,光头他们是一家保安公司的,光头是经理,眼前这个矮个子男人,是光头表弟,坐过三年牢,出来了。
胡八月被带到南湖楼,这里是餐饮住宿桑拿按摩一条龙,不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