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泽志虽然并没有承认,我却穷追不舍,导致他……导致我和他……唉,都是我的错。后来他的遗言也很清楚地解释了,他和苏云在一起,从来没有做出过逾矩的事情来,更加不可能会有孩子。他在遗言里请我相信他,也请我不要给苏云和苏云的孩子造成困扰和负担,毕竟他当时和我在一起离开苏云,我们俩本身就很对不起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都是我的任性,才导致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那……”沈天白的眉头几不可察的掠起了一个幅度。苏剪瞳在找父亲的事情,他从外婆那里听说过了,他以为她找到了邱泽志,便没再关注。如果苏剪瞳不是邱泽志的女儿……沈天白努力地回想往事,印象中苏云是个不声不响的女孩子,走到哪里都是怯怯的。沈天白对她并无过多的印象。
他想不出苏云会和当时其他的谁有了苏剪瞳。那个有点混乱的雨夜,他和邱师兄都醉得太厉害——沈天白使劲摇了摇头,那晚有什么不对劲,可是他当时只是以为是邱泽志和苏云醉酒后在一起做过什么,沙发上才会留下那抹嫣红。
那些不对劲,到底是什么,此刻却前所未有的变成了一束疑问,砸向了他……
这些事情从发生之后,他便从来没有回想过。记忆里也像从来都不存在过一样有这些事情的印记。但是突然,突然之间,这些事情便有了一个清晰的眉目,活脱脱的跳进脑海里……
邱泽志的遗言和身后的所有资料,意大利传真过来后只有沈暮言全部看过,后来他也没提。
a见沈天白失神,住了自己的话头问:“瞳瞳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本来还想帮助她实现她的梦想呢。没有想到她现在学业有成,什么都好好的,还有了一个深爱她的男人。不过不知道她找到父亲了吗?”
沈天白一愣神,才听清a的话,他说:“抱歉,我刚刚想事情,漏了你说的话。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我听说爱德华夫人留着一个苏云的日记本,上面有你的名字,爱德华夫人看不太懂中文,将日记本寄给了你。也许里面有线索,可以帮助瞳瞳找到她的父亲。”
“日记本?什么时候寄的?”
“有一段日子了吧。爱德华老师去世,我没去成他的丧礼,后来专门等到爱德华夫人游玩到意大利,我陪同她共进晚餐。席间我提到了苏剪瞳的事情,爱德华夫人跟我说的。她说若早知道苏云有这么个孩子,她肯定早将日记本寄给苏剪瞳了。”
沈天白的头有点隐隐作痛,和沈暮言一样,他具有优秀的洞察力和判断力,很多事情,并不需要看到全部,只需要有一点端倪,一点提示,便能由点到面,全部把事情联系起来。
他希望那个不好的预感只是一个错觉而已,一定是,一定是……
他将电话打给了沈暮言,沈暮言在那边稳声说:“大哥,叶老爷子那边你说了吗?”
“我已经跟他说了,过几日将叶朗送回家。你也别太胡来,叶朗犯错,自有他的长辈会管束。”
沈暮言沉声说:“我自有分寸,打不死。”
沈天白知道他的目的和道理,叶老爷子早就放出话来,要将叶朗打断一条腿。这话当时可不少的人听着,叶老爷子气消了这腿也不得不打。沈暮言将叶朗打成这个样子送回去,叶朗毕竟也是叶老爷子的心头肉,已经这个样子,还能再打吗?既给叶老爷子一个台阶下,又堵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沈暮言做事,一向前后都顾虑得周到。
沈天白要问的事情,顿了一顿便咽回了心里。如果老三真的知道或者有半点端倪,以他的性格和为人,一定会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他的想法和做法一向霸道得不容人置喙,如果问他,他一定不会轻易坦白。
沈天白回到沈家大宅,心里实在郁结难平。他将电话打给爱德华夫人,爱德华夫人是老派人,不太喜欢用现代化的通讯工具,更是很少带手机在身上。竟然连打几次,都没人接。
沈天白只好放下电话,信步走出门外。
他驱车不知不觉走到了方想住的齐家别墅。他干脆下车按了门铃,应门的却是景杨,这让沈天白意外了一下。院子里虽是积雪泥泞,倒有不少的工人在修整花草。
景杨笑说:“是沈先生啊。你是来找瞳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