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也出远门儿留学去了,咱们把你当亲闺女一样的看待,你得帮帮舅舅舅妈啊。”
她一边说一边拿眼角唆外婆,又示意苏剪瞳“你在拍戏的事情我不会跟外婆说的”,又暗示苏文赶紧说几句软化求自己的母亲,她的眼睛东看细看,表达了无穷多的意思,剧组那些演员和她相比,演技都弱爆了。
苏文也赶紧说:“妈,你看这要不让瞳瞳帮帮忙?”
苏文性格随父亲,说得好听点是安于本分,不好听是不思进取,被李学念叨了一辈子,这次终于有机会上面空个位置出来,在李学的撺掇下到处找关系。奈何平时没有经营维护,这关系要用的时候临时抱佛脚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在家里被念叨烦了拉下脸来求自己的外甥女。
他是妻管严,平时不管自己的母亲,这个时候却要求上门来,耷拉着脑袋恨不能找地方钻进去。
李学对他不成器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只是碍于外人在场不便发作。
外婆一看这神色大致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转回头去问苏剪瞳,“瞳瞳,你和那同学关系好吗?行就帮你舅妈说两句,不行就算了,没得白白坏了同学关系。”
“一定行,一定行。”李学一口接上,“瞳瞳,我们一家就靠你了。一定行的是吧?”
送走舅舅舅妈,苏剪瞳在心里一口气从一数到五十,才把这郁闷的一口气压下去。
她和黄蕾不熟,泛泛之交,而且这方面的事情她本就不熟,哪里谈得上去找黄蕾帮忙?
“瞳瞳,管不上就算了。老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操心不了那么多。何况他们还是你的长辈。你自己的学业要紧,不要把你舅舅舅妈的事情放在心上。”难怪今晚儿子儿媳这么热情来看望,在医院里的时候却从不露面。老人心情悲凉,对他们更加失望。
苏剪瞳点点头,信步陪着外婆走上楼,突然觉得心慌,胃里一阵翻腾,喉头一哽,呕吐感凶猛而至。
她跑进卫生间干呕了半天,也没呕出什么来。
外婆慌张跟进来,“瞳瞳,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咽炎又犯了?我看你这几天一天比一天呕得厉害,我去给你熬点中药。”
“不用了外婆,我多喝点水就好了。是药三分毒,我不要吃那么多药。”
“唉,你这孩子,道理多得很,我也说不过你。我给你泡杯金银花茶。”外婆边泡茶边絮叨,“要是你妈在就好了……唉,我也不知道还能照顾你多久,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要爱惜。你是大孩子了,以后什么都得靠自己。”
“外婆,你别这么说,你还要陪我好多年呢。还要看着我结婚,还得帮我带孩子呢。”苏剪瞳笑道,憧憬着未来,“你要帮我把所有孩子带大了,等你百岁的时候,子孙环绕,才能享清福。”
“还说孩子呢,男朋友都没有一个。到时候你找到了你爸,就好好跟他回家出国,我呢,在这里呆习惯了,离开苏桥街都不适应,到时候恐怕也没办法再陪着你了。”
“我要外婆,不要爸爸。”苏剪瞳抱住外婆,“不管怎样我都不要离开你。我要是真的出国呀,我就是带上你一起。”
她说着又是一阵干呕,外婆说:“还是得喝点药才行,我去熬。”
“别了,外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买点药吃吧。”她猜想是最近录制唱片伤到了嗓子。
走上街头,买了几包喉片,拿在手里把玩了一阵,才拆开吃了一颗。
不知不觉抬头望,竟然走到了沈源门口。望酸了脖子,看见最顶楼居然亮着灯,那是沈暮言的办公室。
据说他很早就不管沈源这边的事务了,这么晚居然还在加班,真是稀奇。
苏剪瞳想起苏桥街那件事情,按下电梯,果断走了进去。
到了顶楼,正碰上初晴红着脸从沈暮言办公室冲出来。在看到苏剪瞳的时候,她迟疑了一秒,然后迅速回过头去,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踩着高跟鞋犹如高傲的白天鹅看到丑小鸭一样,从她身边闪身而过。
袁媛堆上职业化的笑容,“苏小姐,请问这么晚有事吗?”
“我想找一下你们总裁,可以吗?”她说得底气不足。
“稍等。”袁媛进了沈暮言的办公室,一会儿就出来了,“总裁说他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