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死你的冲动的吗?”沈临溪边走边说,大步怡然。
苏剪瞳小跑着跟上去,“十?二十?”
“一百!”
苏剪瞳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感谢沈临溪当时没有当场杀了她,她放开步子赶上去,弯腰鞠躬,“谢谢大人不杀之恩。”
晚上临回城的时候,苏剪瞳想起苏文说的话,跑去他的房间找他。走到门口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不由顿了一下脚步。
一个语调高亢的人似乎在说苏桥街被烧的事情,苏剪瞳凝神细听了一下,那人说道:“活该那些人倒霉,早让他们搬走,还抢着做那一点狗屁生意。”
苏文陪着笑:“那些人不也是没有办法嘛,都是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
“那条街天然气管道老化,年久失修,街道办申请过几次请相关部门检修,上面早知道这片区要拆,谁都不想费那个事,压着一直没理。谁会想到到头来在关键时候会发生火灾?早搬走一天,也没那场事。”
苏剪瞳心里一惊,原来火灾是由此发生的。跟沈暮言那边的人无关,跟苏桥街那些街坊也没有关系。
“是是是,是那些人运气不好。”苏文嘿嘿笑着,透着讨好和卑微。
“这事我可就只跟你说了,以后也就别提了,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苏剪瞳捏着拳头,门忽然打开,一个个子高大光头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苏文赶紧上来说:“这是我外甥女,不是外人。”
那人也不甚为意,一会儿就走得不见了人影。
苏文拿好东西对苏剪瞳说:“我开车和你一起,接了你舅妈去看看你外婆。”
“好。”苏剪瞳带着好奇,“舅舅,刚才那人是谁啊?”
“一个老同学。”苏文随便敷衍道。
今天的苏文、李学对苏剪瞳格外客气,买了不少水果、营养品,外婆刚刚出院不久,正在家里看电视,看到儿子儿媳来,又意外又惊奇。心里始终还是欢喜的,将平时舍不得吃的东西一股脑儿的端了出来。
李学拉着她的手说:“妈,您别忙活了,坐着歇歇。前段时间您身体不好,我们也忙着没来看您,真是对不住。这不苏文一有空,我就拖着他来了嘛。”
从外婆拒绝了将苏剪瞳送去福利院,坚决要留着她开始起,李学就再也没有叫过她“妈”了。外婆一听老泪纵横,心情大喜大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学又唠叨了几句家常,才愁眉苦脸的说:“妈,你知道苏文窝在他们那个单位几十年了,一下子都没有挪窝,动也动不了,升也升不上,眼见着他就要错过那个年龄了再升不上去就真的废了。”
外婆也不是很懂,听得心急起来,“那该怎么办啊?有没有什么办法?”
“找过苏文的同学了,他的同学也管不了事,只是打哈哈什么忙都帮不上。我和苏文琢磨了一下,与其一层层的走关系,不如直接找说得上话的一把手,一次搞定。我们打听了好久,知道这次的事情得找一个姓黄的局长才能管用,只要他一句话,保管什么都有了。”
外婆急着说:“那就去找找人家啊,买烟买酒都照着好的买,伸手不打笑脸人,带着礼物总没有错。往常你们爸在世的时候,就是太过不入俗,总说安于清贫过自己的踏实日子。我知道现在这个社会这一套行不通了,你们是得去找找人。”
李学为难的说:“那要得要找得到啊。这么高的官,住哪里爱好什么两眼一抹瞎,那也不好找。就算找上了,没个牵线搭桥的,人家也不放心放你进门不是?”
“这这这可怎么办?”外婆一心为儿子的事情顾虑起来。
苏剪瞳挨着外婆坐下,照顾着她,说:“舅妈,外婆身体不好,这些事情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说给她听也没意思啊。”
李学呵呵笑着说:“外婆帮不上你帮得上啊。我听说你和黄局长的侄女儿黄蕾在一处拍戏……”
外婆没听真切,插了一句:“拍什么东西?”
苏剪瞳赶紧说:“舅妈说黄局长的侄女儿和我是同学。”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同学,同学。”李学陪着笑,“既然是同学,那就好说话。瞳瞳,舅舅舅妈就你这么一个外甥女,眼看着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