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溪抬起头,眼前已不见人影,便阖了门扉,回了房间。皇甫庆依旧睡得深沉,这家店将蒙汗药放入餐食,蛊虫放入茶,做的便是谋财害命的行当。若非用的是他娘曾教导的手法,苏风溪断然不会轻易放过,如今有同门情谊,再加上那人一句“节哀顺变”,苏风溪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算了。
第二日,皇甫庆醒来便问:“昨日你下了迷药?”
苏风溪默认了,又亲自拔出了腰间的剑,递到了皇甫庆的面前:“要杀我么?”
皇甫庆伸手接了剑,一下插回了剑鞘,回道:“这次便罢了,你这人可真烦。”
“师弟这是舍不得,师兄很是感动。”
“滚边,挡着我的阳光了。”
苏风溪不躲,皇甫庆便伸手去推,推了推竟推不动了,便“啧”了一声,用上了三分魔功去推,手下却一空,整个人向前倒去,偏偏在此时苏风溪伸出了胳膊,扶住了皇甫庆的肩膀,笑着问:“还玩儿么?”
“玩儿,等我换好衣裳。”
苏风溪便笑着松开了手,刚一松手,腰间便是一痛,一道极细的伤痕涌血而出。
他蹙了蹙眉,便见皇甫庆手指尖转着刀片,从容坐回到了床边:“我爹说了,欺负我的人,得让他用血来换。”
“哪里欺负你了?师弟也太过霸道。”眼见着血不断向外渗,已经染红了大片白衣,苏风溪只得封了几处大穴,又解开了腰带,露出了腰间的伤痕。
苏风溪正想去取药,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小药瓶,顺着药瓶,便看到了皇甫庆略带别扭的脸:“后悔了?”
“不想你拖累我罢了。”
苏风溪便接过了药瓶,又听到那人问::“不怕我伤药中下毒么?”
“你若想下毒,方才的刀刃上就下了,何必再等到这次。”
“苏风溪?”
“嗯?”
“师兄?”
“嗯。”
“你可真叫人生气。”
“谢谢。”
苏风溪抹了药,又用白色纱布缠了数十圈,换了身衣裳,打包行李便想离开。
皇甫庆瞧着那人里里外外忙活,到底有些不忍,便道:“在此处休息几日再走,总要把伤养好吧。”
这伤可是你亲自划的。
这话苏风溪没说出口,但眼神里递出的就是这个意思,只解惑道:“此处除了那掌柜的,还有诸多高手,鱼龙混杂,我们还是先行离开,你心里不舒坦,回去找你爹带上一众高手,再来砸店。”
“我以为你会叫我忍着,这句砸店说得倒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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