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大量媒体徘徊在我的旧家,每个人都说我是兇手,说我是变态,工作丢了就算,我压力大到整晚睡不着,以为朱盈萤睡在我旁边,要我赶快去自杀陪她,你看见我手上自残的痕迹吗?我真的差点去陪她了!」男子语毕,再次摀住嘴巴,脸色很差,不像方才双颊红润。
朱芙蕾厌恶地放下绳子,对方连忙跑到厕所呕吐,像最开始学姐给他看视频和照片,也有相同反应,或许脑袋已经不在意,但身体仍记得当时对舆论的恐惧,对此产生排斥效应,做出反胃的举动。
「人渣。」
朱芙蕾抛下一句话,带我离开这不寒而慄的地方。
我颤抖几下,走在朱芙蕾前方,停下脚步等她。
朱芙蕾在思考一些事,眼神变得有些空洞,皓齿咬了咬食指指节,怕她走路会撞到人,我静静地握住她的手臂,旋即被拍掉。
「既然当年那位关键的数学老师称是别人作案,又会是谁拐走朱盈萤呢?」她的眼底闪烁淡淡的银光,似乎已经知道答案,又不想轻易承认。
「不知道,不过学姐你觉得还有谁会对朱盈萤做那种事情?」
「我想到一些人,但是下一个礼拜暂时别跟我说话,等我的讯息。」
朱芙蕾扬起的嘴角多了几分邪魅气息,不知道她这段期间又会收集多少情报了,这一切看似掌握在她手中,又像蝴蝶效应那般,让碎石越滚越大。
夜深人静,準备去洗澡,褪去上衣时,我忽然想到那名数学老师的手机还在我口袋,取出一看,是旧式滑盖手机,照上面指示按下钮,随即解锁,我无聊地随便乱点,发现一个约十五分钟的影片。
是偷拍的视角。
趴在靠近走廊的窗户上,隐约听得见拍摄者的呼气。
教室里光线昏暗,大概是夕阳几乎快下山的时候。
位置或许在高年级层,不然这一拍马上会被其他人发现。
有一名身体微圆的女生双眼被蒙起来,嘴巴绑了一块白布,不停挣扎,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身穿国中部的制服。
另一名穿同栋制服的男学生背对镜头,蹲下来解开她脚上的绳子。
她的行动被束缚,想要大叫也无法,仅能嘤嘤啜泣,独自面对无人救援的窘境,任由对方上下其手、猥亵。
本来是一位含苞待放的懵懂少女,在他手中渐渐绽放成豔丽的红花,夺走她的青春年华。
事成了,他準备丢下衣衫不整的少女离去,发现她一动也不动,凑过去按住她脖子,似乎在量脉搏。
外头不知打哪来的声音,对他吼道:「你们在这边干嘛?」
拍影片的人仓皇逃逸,隐约拍到那名男学生的半张脸。
画面中止了。
我后悔打开那名数学老师藏的秘密,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想要告诉朱芙蕾这件事情,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想那家伙今天对我们只说了百分之九十的真话,剩下的百分之十藏在影片里。
心中不禁纳闷想着:
那位女学生究竟是谁?
那名犯案的男学生后来去了哪里?
骂他们的声音主人是教官吗?听起来又不像。
而朱芙蕾又想追查到怎样的真相?
耳边不停迴响女孩绝望的哭泣声,好似对着看影片的我求救。
当时我不在那里,想要帮她也做不到……
我紧紧握住双手,身体缩在床角,红着双眼望向外面宛如什幺也没发生过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