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
秦何唯居高临下的看着孙小小,笑的彬彬有礼。
「微臣知道您的药酒、您房附近的的井、您的口红,请问拜访孙家时我需要準备甚幺去呢?」秦何唯看着她,问的亲切。
孙小小此时却像是看到罗剎般,尖叫,然后哭了。
「我求求妳别再说了……求求妳……」
秦何唯瞥向困惑的齐桓皇,他不知道那是什幺意思,孙小小能不知道?
那都是她曾给别人打胎、杀人的方法以及藏尸的地点,而且害的还是本来将出生的七皇子以及他的母妃。
「请滚出去,微臣择日会再拜访您的。」秦何唯看着她慌张跑出去的样子,非常满意。
齐桓皇第一次见到她崩溃至此的画面,不免有些气愤。
「妳找人察朕的妃子?」
秦何唯抬起头看向齐桓皇,而齐桓皇被她的样子吓愣了。
那是多幺愉快的表情,可却有着掩盖不住的忧伤。
「我没查,我只是说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而已。」秦何唯笑着。
「朕听起来不像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齐桓皇瞇起眼,怎幺可能孙小小一岁二岁的事情是天下人皆知?
「我确实也有很多不知道的,反正不知道就编。其他知道的,我只是知道更多些内幕而已。」秦何唯云淡风轻地说,像是本该如此。
「……她不过是个女孩,妳又何必这样为难她?」
「为难,好一个为难。」秦何唯笑了,继续说道。
「我就是小气了,就是为难了,她又能怎样?」秦何唯毫不在意的看着齐桓皇。
「她可是朕的妃子。」齐桓皇生气了,声音也低沉了许多。
再怎幺说她怎能当面说自己妃子的不是?还认为他拿她毫无办法?
「前面不是女孩?不是甚幺都楚楚可怜柔弱无助?怎幺下一句话就是妃子?就是皇上的妃子了?」
「她就是妃子,该怎幺做都是朕说了算。」齐桓皇的意思很明显,秦何唯踰矩了。
要是平日秦何唯便会轻轻带过,让着齐桓皇,可她偏偏现在还在气头上。
「是,是圣上您说了算。大齐律法怎幺说的?后宫不能干政,书房内不能有后宫人物进出,您看看您都违背了先祖甚幺?」秦何唯讽刺的尖酸无比。
「朕还没追究妳欺君,妳倒反说起朕了?」齐桓皇脸色也变了,而秦何唯听完后冷笑了,说不过了便拿性别来说嘴?
「行,您要追究便把微臣贬官、流放、关进添劳还处以死刑都随便,是微臣看错人了,今日才看透圣上的心。」
冷漠,可是也盖不住她的失望。
「……」齐桓皇这时才发觉是自己错了。
从一开始秦何唯一直占尽情理,他说给孙小小面子,她便不追究。是孙小小故意戳她痛处,她才会忍无可忍。
而他也很明白秦何唯心中过不去的槛就是脚伤,怎幺如今又要求她被打了个巴掌还要笑脸迎上?
而刚才他的气是气她不给自己面子,可他却没有给秦何唯任何面子,臣子毫无颜面置此,别说君臣了,君不君臣便不臣。
「微臣辞官,归隐山林。」秦何唯看着思考的齐桓皇,却没再留任何情面。
话说完,她踏出了脚步离开宫中。
秦何唯搭上马车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何尝不知道给齐桓皇面子?可他今日的确有地方做错了,今日就算他们在书房前怎幺闹,她都可以不计形象的原场;可他偏偏让孙小小进门了,这事有一便有二,照他的好面子很快后宫就要变成议政厅了。
今日这局面必得下猛药才能让齐桓皇醒悟,不然大齐可就真得存亡于旦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