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而慄
「行,妳就去皇宫吧,我去找谢灵了。」姚笙冯没好气地送秦何唯下车,而秦何唯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宫里所有人对于秦何唯的到来已是见怪不怪,在还不知道他是女子之前,秦何唯常常会彻夜未眠的与齐桓皇讨论政事,甚至有时声音大到守夜人睡意全无。
秦何唯做做样子的轻敲书房的门后便推开了,开门时却看到上次瞪她的女子在书房中向齐桓皇撒娇。
「啊……」齐桓皇有些尴尬,而秦何唯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桓皇。
「微臣记得这是书房,不是后宫吧。」
「妳谁啊,见到本宫还不跪下?」她抬起头,傲视的看着秦何唯。
秦何唯叹了口气,只见齐桓皇除了尴尬就是尴尬。
「行。要我今天跪,今后我再也不踏入齐国土地一步。」秦何唯见齐桓皇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便笑着看向那女子。
「妳……妳…妳!」她生气的看着秦何唯就要发飙,此时却想起身旁还有齐桓皇。
她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齐桓皇,希望她能站在自己这方。
「别太为难女人家了。」齐桓皇说道,只是底气有些不足。
秦何唯是真会说到做的人,要是她离开后隐居还好,可要是成为其他国的助力齐国可就完蛋了;可他的妃子除了长的水灵,就是骄纵无比,之后要哄可是要花上更多心力的。
「行,记着你这句话,我今天便不为难她了。」秦何唯点了点头,走进了书房。
「妳……无礼!怎幺跟皇上说话的!?」她见到秦何唯没有反击自己还泰然自若的样子,打从心底的不愉快。
「行。微臣从今后便再也不出现在皇上面前,便再也冲撞不了皇上了。」
「妳少说点话。那个何唯啊,别跟女孩置气,听听就过了是吧。」齐桓皇笑着,而秦何唯只是点了点头,自己拉了椅子坐下。
虽然很想现在就赶这女人出去,可见到齐桓皇春光满面的样子,她也不忍对那女人太过分。
她有时真想不透后宫的女人到底在干嘛?每天跟自己人玩心计溜的跟甚幺一样,换了外人就没脑思考了。
「为甚幺她能坐椅子,我就必须站着?瘸了腿了不起吗?瘸子就瘸子,装甚幺可怜?」她娇蛮的说到,而秦何唯的脸色变色了。
脚伤一直是她最痛的缺陷,同时也是最明显的缺陷。明明每日都必须面对现实,可她还是宁愿这依然自己的死穴,每次从别人口中说她是瘸子时,便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放尊重点!」齐桓皇非常明白她的痛处,也知道她真生气了。
以前他曾偷偷找姚笙冯问过秦何唯的死穴,而姚笙冯便毫不讳言的向他说了。
「何唯这人的死穴就是她的腿伤,过去曾发生一些事,到现在还是她的阴影。绝对不可以叫她是瘸子,不然她会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她生气的样子会穰人不寒而慄,报复也很猛烈……反正绝对不能说。」
「干嘛庇护这丑女人?难道本宫就不如她吗?」她委屈的看着齐桓皇,而秦何唯笑了,笑的完美无比,同姚笙冯的笑一模一样。
齐桓皇知道姚笙冯所谓的「不寒而慄」了,从她脸中看到姚笙冯的狐狸笑,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孙贵妃,名孙小小。家中排行第四位的嫡长女,一岁时父亲曾收到一玉珮便赠给妳,现在还带着;两岁时曾摔下池中,后被奶娘救起;三岁时看过孙毅大哥的未婚妻;四岁时开始学古筝;五岁时上私学,学业不精一个月后便被遣回家了;六岁时喜欢上林家小公子;七岁时把自己的庶妹害死;八岁在庶妹忌日时于心不安,后生了一个月重病;九岁时开始学裁缝……」秦何唯轻声地唸到,把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每一年重大事故全说出来了,正当她要开始念她大哥时,孙小小尖叫了。
「别念!别念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害怕一个人,她像是了解自己所有的家底,在她面前根本无处可逃。
齐桓皇也愣住了,他没想到秦何唯竟然对孙贵妃清楚至此,仅仅唸着她的生平竟会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