妸
说起「妸」一字,其实是姚笙冯难得的彆扭。
在姚笙冯当上宰相的前一个星期可谓是认真,可后来越来越多的事情扑面而来,为表抗议他躲到青楼整整一个星期不碰奏书。
可奇怪的是,「宰相」一点都没有要换掉的意思,而齐桓皇竟放任他如此做。
趁着晚上时,姚笙冯潜入御书房,可他发现奏摺整整齐齐地摆在齐桓皇桌上,而上头还有「姚」一字的章,那是他核对过才会盖的章。
本是怒火中烧的他,回到宰相府却发现秦何唯在模仿他的笔迹,一张张认真的批改。
「妳在干嘛?」他冷冷的看着秦何唯,秦何唯投连抬都不抬,只是安静地写些甚幺。
「我有允许妳用我的章吗?」
秦何唯没有理他,只是拿出了他的章,往那张刚批好的奏书盖了下去。
「听我说话。」他抢过章,秦何唯这时才抬头看他。
「大人不去青楼还在这里干嘛?」她冷冷地问道。
「那妳又是偷我的章干嘛?」他没有回答她,只是问到。
「批改奏摺。」秦何唯不耐地看着他。
「不要改,都不要改了!」看着秦何唯的黑眼圈,姚笙冯没来由地生气。
「你不改,我不改谁改?」秦何唯看着无理取闹的姚笙冯,脾气也上来了。
「都不要改!我欠天下甚幺了?凭甚幺要没日没夜地改?」
「真是够了,无理取闹。」
「啪。」姚笙冯把印章从中间劈开一半。
「我看妳还怎幺改。」
「……随你,我再刻一个。」
「谁準妳刻我的章了?」姚笙冯挑眉,问到。
秦何唯没有理他,只是继续批改奏摺。
「要闹去别的地方闹,可以吗?」
「谁再跟妳闹了?」
「你。」秦何唯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他。
「好,是我闹,都我再闹。」他丢下印章,人消失了。
秦何唯叹口气,捡起了章。
看来他是气得不轻,秦何唯拿出自己「何」字的章,拿小刀拆半。
当姚笙冯晚上回到自己房间时,便看见散开的「何」与「姚」。
这是在赌气……?
姚笙冯本来就有些懊悔对秦何唯发脾气,看到这之后再也不起生气之心了。
隔天早上,秦何唯发现自己书桌上有着「妸」一字的章,上面还有断痕。
她有些哭笑不得,姚笙冯到底要表示甚幺?
书桌上本未改完的奏摺都改好了,而落款则是「挑」一字。
感情把他们的章融合在一起就可以代表彼此了?
对于姚笙冯幼稚的行动,秦何唯只是笑笑地接受。
从此秦何唯批改的奏摺上章名便是「妸」,姚笙冯便是「挑」。
而她这样做之后姚笙冯心情果然转好,秦何唯也没有再问起章的事情,虽然她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姚笙冯到底为甚幺心情会好。
「提的字不错。」姚笙冯看着自己荷花的扇子,甚是满意。
「你在称讚自己的文采还是我的字?」秦何唯无奈地看着他。
「还用说,当然是我的文采了,你的字能卖个几毛钱就不错了。」姚笙冯鄙视道。
……那还要给她提?莫名其妙。
秦何唯依然没有提出他的疑问,见他心情好便随他去了。
婚书烧了,秦何唯的心情是不错的,可眼下齐昊的心情还是没转好。
「死狐狸,去劝劝婷宁吧,看她怎样心情会比较好些。」秦何唯的印象中,人际问题只要丢给姚笙冯就能迎刃而解。
「好吧,看在我今天心情好,我以妳手下的名义打扰她一下啰。」
秦何唯摆了摆手当作同意了,而隔天一早,婷宁竟是最早起的,还帮所有人都备好了早膳。
「何唯姊姊,妳有找她谈了对吧。」眉娘笑了,秦何唯只是敷衍过去。
「妳到底说了甚幺,她今天心情怎幺会那幺好?」齐昊好奇的问道,秦何唯只是云淡风轻的带过,毕竟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