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
无奈之下,秦何唯只好到她房间敲门。
「婷宁,妳还好吗?」秦何唯柔声的问道,就怕吓到了她。
「别过来,谁都别过来……」
秦何唯这时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担心她。
啜泣且压抑,小声的不想打扰到他人。
比起今日,昨日的娇蛮还比较好处理,她这个态度让谁也忍不下心责备她。
「婷宁,是我,开门好吗?」她稍稍提高声音,里面的哭泣声停止了,可却没有开门的迹象。
「我让人把饭端到门口,至少好好吃饭,别让大家担心好吗?」秦何唯说道。
里面没有了动静,秦何唯也无可奈何,她不想逼婷宁所以只好等她想通了自己出来。
「她肯出来了吗?」齐昊问到,而秦何唯摇了摇头。
「问她怎幺她也不肯说,只是一个劲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红娥皱眉。
一旁的眉娘看着秦何唯面色不对,便隐隐猜到这事与她有些关係。
「何唯姊姊,我有些话要问妳。」眉娘笑着,把秦何唯拉到一旁,秦何唯见眉娘皮笑肉不笑,便有些清楚了。
「和姊姊有关係吧。」眉娘叹了口气。
秦何唯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只是看着她。
「这是第一次婷宁把事闹得那幺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去劝劝她?」眉娘看着秦何唯。
「不了,那事……等情绪过了就好了。」秦何唯否决了她的好意。
秦何唯没有再为婷宁而留在府里,而是到了训练场。
所有禁军都在跑步,秦何唯只是默默在自己脚上、拐杖上、双手、背上都背了沙包,跟着他们一起跑步。
当所有人整队时,秦何唯才停下。
「长枪对练,从禁一开始。」秦何唯没有解下沙包,而是把枴杖当成长枪,与上前的禁一开始对打。
当与禁三十六对练完时,已经黄昏了。
「收。」秦何唯少数呈现了些许的疲惫,当队伍散去时,秦何唯又开始继续跑。
揹着沙包,秦何唯低着头任由汗不断滴落。
她也忘了自己跑了几圈,只是放任自己甚幺都不想。
……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秦何唯停下,看了看天。
「晚上了。」喃喃念着,秦何唯默默解下沙包,离开了训练场。
姚笙冯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她身边。
「滚。」秦何唯看都没看他。
「真是,妳这人怎幺那幺不讨喜。」姚笙冯说道,从怀里拿出一张纸。
「帮妳给顺出来了。」秦何唯看向那张纸,才发现竟是那婚书。
「你想要甚幺?」
「想要杀人。」姚笙冯把玩着婚书,接的顺口。
「别闹。」秦何唯看着姚笙冯。
「好吧,那就不闹。」他努了努嘴,拿起桌上的蜡烛把婚书烧了。
「我想要妳提个字给我。」姚笙冯说道。
「写在哪?」秦何唯问到。
姚笙冯把扇子丢给秦何唯,秦何唯接过。
「山有木兮木有枝。」姚笙冯说道。
秦何唯看着扇子上本有的荷,看着他点了点头。
「送谁?」
「留着吧,下联终只有自己对的出来。」姚笙冯说道。
「心悦君兮君君不知,谁对不出来?」秦何唯没有抬头,写一笔一画都特别认真。
姚笙冯没有回她,只是笑笑不语。
野无荷兮也无艸。
原野上无荷花也无草,剩下一片荒凉。
无荷,荷去艸,无何。
只有自己知道的对联,只有自己知道的心思。
秦何唯写完后,又写了个「妸」字在上面。
「敢弄丢你就死定了。」
姚笙冯愣了一下,又回到平时甚幺都不在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