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的脸马上亮了起来,「牠这几天超吵的,一直跑滚轮,早上还跟牠老公打架!我觉得可能怀孕了。」
她们走到角落的仓鼠笼子旁,果然看到一只肥硕的黄色母仓鼠,正充满执念的在滚轮上跑着,颇有挡我者死的气势──而笼子角落,另一只灰色的仓鼠正呆愣地看着自己老婆,嘴边啣着饲料忘了嚼,似乎是还未从早上的风暴中回神。
「我清牠们房子的时候发现,米可把我给牠们加菜用的葵花子全搬进屋子里藏了,牠还把毛巾咬碎一大块,搬到屋子里面做窝,还不准牠老公进房子。」晓雯瞇眼观察公仓鼠的状况,「可怜的阿土,我看我给牠们暂时分笼好了……」
「妳有多的笼子吗?」
「没有,不过我可以用上次作品的剩料先简单钉个箱子。」晓雯笑着说,「反正我生日的时候,十之八九有人会送我老鼠笼子。」
伊莲点点头,她知道晓雯有几个很要好的朋友,都很优秀、很聪明,她们偶尔会来找晓雯,她也看过她们的照片,是很漂亮的女孩子们。
「抱歉,我不知道该送妳什幺才好……」伊莲忍不住哑声说,「我也没有东西可以送妳,我不是个……不是个好朋友。」
「唉唷!妳干嘛这样啦!」晓雯皱眉叫出来,「我认识妳,比认识她们还要早耶!我们从小就是朋友了,这跟礼物有什幺关係?真要这样比较,我也没送过妳什幺啊!」
「妳教我很多东西,妳教我读书。」伊莲说,「那是很棒的礼物。」
这番话听在耳里,惹得晓雯一阵鼻酸,但她忍住眼眶发热的感觉,微笑说:
「从小,我每次生病的时候,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妳都陪着我。」她说,「妳就是我最棒的礼物了,不用想还要送我什幺,真的。」
她总是这幺……总是如此善解人意。伊莲感觉胸口热烫烫的,好暖好软,全身上下的痛都消失了,所有徬徨无措都变成了勇气……晓雯总能让她觉得自己很棒,觉得所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觉得生命中似乎真的有某些东西值得她继续撑下去──
「我还是会去贫脊之地。」伊莲低声宣告,「我会尽可能活下来。」
「嗯。」晓雯点点头,「妳要小心。」
「我会的。」
议事地。
幽暗的房间内,一张六角形的桌子摆在房中央,六张高背椅围绕着桌子,三男一女各自坐在椅上,两张椅则空着,椅子的主人已经不在。
「哎哟,什幺风把您吹来了?赫维堤克。」身着华丽裙装的蕾吉娜唰地一声打开绢质羽毛扇,半掩着艳红嘴唇,睇向一身黑衣黑袍的罗伊。
罗伊没怎幺搭理她,逕自慵懒地坐在高背椅中,全身黑的装束让人几乎看不见他,像暗夜中的狩猎者似的,蛰伏于阴影处,一双眼却透着幽光。
「哈哈哈哈!不会是被我打怕了吧?」蓄着一头白金色短髮,身穿硬挺军装的哲曼城主,在自己的位子上朗声大笑,「如何?罗伊,下个月我们再战一场怎幺样?要是你赢了,我去帮你把哥维纳那块地打回来!」
「哼……粗鄙之人。」蕾吉娜夫人鄙夷的瞪了眼古斯塔夫,接着又受不了的看向自己对面,不断传来咀嚼声音的位子,「别再吃了,安杰罗,你的食物都喷到桌上了!」
「呣嗯哼哼哼……妳不懂美食,蕾吉娜……」不亮的灯光下,一个福泰的人影盘据在位子上,手中的刀叉从头到尾没个稍停,刀叉的主人就连说话中也是不断咀嚼着,「这道料理……要趁热吃的……呣呼、烫烫烫……啊嗯……好吃,真好吃……太美味了……果然肉就是要幼雏的……」
「你这是又把自己的奴隶煮来吃了吗?」
「呣嗯呣嗯,当然……不,这才不是奴隶呢!这是佳餚!」安杰罗沾满油汁的嘴唇泛着油光,翘鬍子随着咀嚼的嘴不断上下舞动,忍不住开始碎念自己的美食经,「这是我新开发的菜餚,用未发育的女孩,毛要拔光──不能让她太过劳动,不然肌肉会韧涩难咬,但也要适度的放养,否则会没肉──煮之前,要好好鞭打一翻,肉才会嫩……呣嗯呣嗯,真的好吃……不过这还未臻完美,等我研究好这道菜,届时再邀请你们来我的城大快朵颐吧!」
「不了,我对乳臭味甘的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