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令这具尸体重新焕发出生机呢
高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好像重新有了活力和精神的老人,半晌之后叹了口气,说:归亡教会虽然和我们守护之手理念相悖,我们之间偶尔也有冲突,但是我觉得他们的教谕中有一条非常有道理:那逝去的终究已经逝去,任何因为不舍的强行挽回,都是对其存在本身的亵渎。
绝望的呓语,无力者的自我开脱罢了。我记得我曾经劝过你,年轻人,所谓的神灵只是弱者臆想的寄托。老爵士的声音铿锵有力,还带着宛如刀剑互击的煞气。腐臭的血肉需要的是铁与火,对于一具早已经腐烂生蛆的尸体来说,只有火焰之后的灰烬之中才有可能重新诞生出生命的尊严。
阿达里爵士一顿足,一旁的木箱陡然碎裂,几把足有两米长短的长刀居然被这一顿足的力道震得跳了起来,老爵士随手一抄,就已经将其中两把握在了手中。这看起来至少有两百磅以上的斩马大刀在他手里轻巧得好像两根牙签一样。
噗的一声轻响,是空气忽然被拍击的炸裂声。手持双刀的老爵士忽然就那样在高文的眼前消失,然后出现在了他身后的通道中,因为闪现而排开的空气将四周的灰尘吹得高高飞起。
答应我,年轻人。留在这里,不要去打搅那一场重生的火焰。这是我对你的请求,也是因为我们这些年来的友谊而送上的警告。阿达里爵士魁梧高大的身形,还有手中那两把大刀几乎将本来就不宽的通道全部占据,那一双不久之前还浑浊麻木的老眼现在闪着火焰一样的信心和精力,紧紧地看着高文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