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她笑骂我。
「怕妳变笨了呢。」我故作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我可不要一个笨福晋啊。」
「什幺福晋?」她斜眼睨我,从我的手中抽离,「福晋可别乱喊。」撇撇嘴,她连责怪的表情也好看的非比寻常。
「喊不得啊?」我笑着跟在她的脚步后走出宅第,与她保持着一个手臂的距离行走着,衡儿看着我们之间一直无法跨越的距离,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对于我的调笑也没有回答了。
我的笑意在唇边慢慢淡去。
若是衡儿想的事情是方才我们之间夹带几分认真的玩笑,那我想的就是该如何正大光明的和皇阿玛提起衡儿的事情。
虽然她是满八旗的旗下子弟,但是到衡儿阿玛,他们这一支旁系已经开始没落,所以怎幺论,衡儿都不可能当上福晋。
「八狐狸。」趁着熙攘人群偷偷拉了我一把的衡儿低声的把我扯回现实,眼看我们停在布庄前面,她茶色的眸子满满的笑意盈满,指了指布庄,「我们去看看。」
我莞尔一笑,任由她像只蝶儿翩飞入布庄。
不知道是看衡儿生得眉清目秀,还是看她身上衣装看起来不斐,至少布庄掌柜是挺殷勤地招呼她的。
我原本以为衡儿是为了替自己或家里人添套衣裳才进来,但是她却是把我招呼到一整排的布匹前面帮我比划,看得我哭笑不得的放任她。
掌柜的笑着开口:「兄妹俩的感情挺好的。」
衡儿的手顿了顿,又像个没事人的从桌上拿起另一匹布,「是啊,今个儿是替兄长选个好布做衣裳。」
「姑娘好眼光。」和蔼的掌柜笑呵呵的接话,「咱们这布庄什幺都没有,就是好布特别多!不知道姑娘想找怎样的呢?」
衡儿分心的瞧我一眼,见我没有什幺反应便摇摇头,「多谢掌柜的了,我与兄长要考虑考虑。」
「这样啊。」掌柜的也没有很失望,看起来是真的非常喜欢衡儿,「小姑娘考虑好欢迎再来啊。」
衡儿走出店铺,笑着与掌柜挥挥手,然后一语不发的走在我旁边的一个手臂距离。
「没看到喜欢的?」我开口打破沉默,衡儿抿着唇朝我看来,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那双如水波荡漾的茶色眸子染着不淡不清的情绪摇摆,定定地看着我一会儿,轻轻的摇头。
「我是想挑给你的。」她的声音细若蚊鸣,「但是看你好像没啥兴趣。」
「怎幺会呢?」我愣了愣,连忙陪笑,偷偷的朝她靠近了些,「衡儿挑上什幺颜色的布匹觉得适合我?」眨眨眼睛,我很无辜的笑着。
「明紫色。」她的声音仍然细微。
我听到了之后一下子垮了脸,「……我不喜欢紫色。」
她却是不鹹不淡的瞅我一眼,也没有强逼我,但是我被她那一眼看得浑身不畅快,只得摸摸鼻子,「……其实紫色也挺不赖的。」
她愣了愣,笑了出来,「紫色应该很适合你的,很衬你的眼睛,看起来非常媚。」
「大男人被说媚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听到她的形容,我一下子就黑了半边脸,这等同和姑娘家说妳很威猛的意思差不多,就算她是在夸我我也高兴不起来。
「可是,真的非常美丽啊。」衡儿很真心的点点头,我满心的怨怼对上她含笑的双眸,一会儿就消了火。
媚就媚吧,她……喜欢就好。
※
我与她相识相恋相爱相惜不过一年的时间,这一年我过得非常的满足也非常愉快,几乎只要一眨眼就可以看到那身浅蓝摇曳,如水般蕩漾波光的茶色美眸笑意盈盈地浮现。
是这样的一种存在。
但是我与她美好的日子却不怎幺的持久,康熙四十五年立冬,一个噩梦的开始。
我忘记我因为什幺事情离家,但是当我一回到宅第,小厮便匆匆忙忙地告诉我,她来了,儿也在雨中待上了一个夜晚,就是不肯走。
我心下大惊,喝斥小厮怎幺不把她带入府内,反而让她在院子内淋雨?
小厮却是用着快要哭出来的嗓音不甘的抱屈,「爷误会了!是姑娘说不愿意入宅,硬是要在院内等爷归来来啊!」
我心疼得不行,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