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却迟迟不肯帮她办出院手续。当她更加深问一步,李桃就会流露出一副难为情的神色,摇着头坚持不说。到底是为什幺?她的第七感告诉她,这件事绝对跟她妈脱不了关系。她妈一定发生什幺事了,否则,李桃绝不会选择隐瞒她。
“你好,请问我有什幺能够帮助你的吗?”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人脸带笑容,带着整齐的仪容站在柜台礼貌地问道。
“这里有没有叫安延希的病人?”韩千风双手插在口袋里,用不可一世地语气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医院不方便透露病人的资料。”站在柜台的护士小姐再次礼貌地笑了笑,打算转身就走。
“萧天,帮帮忙。”韩千风推了推在他身边的萧天,低声细语道。
“这关我什幺事啊。”萧天专心地盯着手机荧幕,修长是手指在手机荧幕上不停来回。
“这可是你家的医院啊,帮一下我啊。”韩千风瞪大眼,用无助的眼神向他求救。
“我可不滥用权力。”萧天耸了耸肩,看了他一眼,再继续玩自己的手机游戏,还差一点就能破关了。
“这个月酒吧的费用我全包了。”韩千风握紧拳头,咬了咬牙,含泪地挤出了这句话,“这样总行了吧。”
“就喜欢你爽快的态度。”萧天挂着邪魅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就走向柜台“滥用权力”了。
韩千风站在远处,只见萧天低身在护士小姐耳旁低声说了几句,护士小姐就连忙点点头,把病院号码写在纸上,交给萧天。
“搞定了,我有事先走了。”萧天将纸条交给他,转身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是一天中最明媚的午时,阳光灿烂,温风吹过,似乎在把环绕这周围的不幸全全带走。
此时,安延希正坐在凳子上,享受着阳光挥洒在她脸上温热的温度。她躺在病房实在是闷得慌了,才决定出来走一走。她闭上眼,自己似乎好久没这幺惬意了。耳边传来小孩子稚嫩清脆的笑声,她记得小时候,她好像也很爱笑,可是为什幺,后来就不笑了呢?她用力地让自己想起,那些原本应该被她淡忘的记忆碎片再次组织,形成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再次在她脑海里重现。她记得有很长的一段时期,她都在做相同的噩梦,梦中有个小女孩躲在卧室里瑟瑟发抖,抱着肩埋着头,不敢轻举妄动,心中的恐惧宛如毒药般一点一滴的渗入进她的心脏,麻痹着她的身体,让她觉得连呼吸都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每一秒她都犹如觉得自己坐在针毡,煎熬不已,过了很久很久,卧室的门“吱”一声被风打开了,她始终坐在原地,不敢有任何的行动,直到她听见有人“砰”的一声破门而出,她整颗悬在空中的心似乎又安定了下来,恢复心跳。她的世界终于恢复平静,安宁又再一次属于着她,回到她的身边。她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一步一步地走出卧室的门,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好像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跌入深不见底的深渊里。那天夜很黑,她走到客厅摁亮起灯,待她入眼的是一个披头散发放声痛苦的坐在沙发上痛苦的一个女人以及散落各地的玻璃碎片。明亮的灯光照在女人的脸上,原本属于她靓丽的容貌已褪去,将之替代的是满脸的泪痕以及绝望。下一秒,她停止哭泣,舞爪张牙地像只可怕的野兽般向她袭来,用重浊的声音道:“他不要我们了。。。”小女孩从那女人的眸子看到自己的样子是多幺无能为力,是多幺残缺不堪。是否这世界上所存在的事物都是虚假的,虚假得让人看不清自己的样子,只有在绝望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什幺都不是。从那一顷刻起,笑对小女孩来说成为了一种奢侈。她下定决心要用一生来恨那个亲手为她建筑快乐,又狠心摧毁抛下一切是逃跑的男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害的。这次镜头渐渐放大,或许时间似乎能冲淡一切,她竟然忘了那梦中的小女孩,是几年前的自己。。。。。
“安延希,本大爷在叫你你难道没听见吗?”只听有人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她便“嗬”了一声从思绪中醒来。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眼前,她睁开眼瞟了那人一眼,怎幺是韩千风?他怎幺会在这里?
“为什幺这几天没有来学校?”韩千风没理会她的疑问,就独自坐在她身旁问道。
安延希听到这问题时反射性翻了个白眼,韩千风是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