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会有那种念头呢?而听到她的回答,居然还感觉一阵失落,自个是怎幺了?
但段锦红没察觉他的情绪,说道:「那我不打扰了,你自去歇着吧!」提着裙角,转身离去。
望着她远去背影,车凌魁心头有着千思百转。
到底段锦红是个怎样的人?到底她看待自己是如何的想法?这些竟是他如何都弄不明白的。
夜里,车凌魁辗转难眠,索性又起身到庄园里走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探出多少路来便是多少路。
哪晓得今晚运气着实不太好,脚下是陷阱,头顶是暗器,迎面而来还有几个青铜机关人,待他终于为了闪避攻击而一个不小心触碰到墙角按钮,才让所有机关设计都停止。而自己已经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已。
「到底什幺鬼地方?搞得这幺神神秘秘。」他一边梳拢头髮一边踏入院落里。
院落不大,但布置却挺雅緻,有厨房、有书斋,还有间卧室。待他凑近窗边往里看时,不禁为之惊讶,睡在架子床上的不正是段锦红?
她全身缩作一团,像个婴孩般抱紧自个身子。但却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没个舒服的姿势。
怕她醒来发现自己在这,车凌魁还待悄声蹑足离去。却忽然听到低微的啜泣声,彷彿从房里传出。
「怎幺回事?」他很直觉就推开门想闯进去,要看个究竟。
门扉从里面落了锁,扯了几下都没结果,他于是改从窗户下手,果然容易许多,没多时就来到她床边。
见她泪流满面,小脸哭得好不可怜,丝毫不见她平日谈笑自如的神气,这副模样令车凌魁震惊不已。
到底谁惹得妳如此难过?他直觉地想要以手拭去她的泪水。
但手指才一碰到她脸颊,她却彷彿被烫伤似的挣扎开来,还摇着头梦呓道:「不要…不要…」
「妳醒醒!是我啊!没事的。」
车凌魁想将她揽入怀中安抚,但手才碰到她却又被她给推开,那股纯然的蛮力里没有一丝招式内劲,却也让车凌魁使劲吃奶的力气才终于制服她,让她伏在自己怀里。
「呜…」段锦红啜泣声犹未止,依稀在他胸前传出。
「妳究竟是怎幺回事啊?」车凌魁叹息,一手紧紧搂住不让她挣扎,另一手却轻轻拍抚着她后背,以一种缓慢而温柔的节奏。
「没事了,我在这,不会有谁伤害妳的。」嘴里轻轻低喃着安抚的言语。
也不知是他大掌的拍抚带来安定,还是他醇厚的声音有种魔力,总之是奏效了。段锦红在他怀中渐渐不再挣扎,呼吸也慢慢平息下来,渐渐可以听闻那轻微的鼾声。
望着她犹带泪痕的脸颊,车凌魁忍不住心头一紧。到底谁伤妳伤得如此深?要让我遇到,绝不让他好过!他紧握双拳,恨恨想着。
见段锦红已经沉稳入睡,车凌魁準备将她放平到床上,但段锦红的手却不知什幺时候起,已经牢牢抱住车凌魁的腰,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
他拉了一拉,段锦红依然紧紧环抱,小脸往他怀里钻了又钻,依偎在他胸膛上。轻敛的长睫犹带泪珠,嘴角却微微勾起一抹淡笑。
此情此景深深触动车凌魁的心,本想将她手臂扯开,终于放弃那念头,反而抬起双臂将段锦红护在胸前,抚着她头顶秀髮。就此靠坐在床边,伴着她入眠。
天方亮,鸟儿啁啾鸣叫,一束阳光自窗外洒进室内。
车凌魁给刺得忍不住睁了开眼,但才一张眼就看到段锦红一脸笑吟吟地在自己怀里,睁着大眼望向自己。
车凌魁当下真想把自己掐死。昨晚怎幺就这样睡着了?居然没趁着她睡着时偷偷溜走,好啦!现在让人当场抓包,是要怎样解释你为什幺会出现在这里?
他支支吾吾还待解释些什幺,但段锦红却没有追问,反倒说道:「饿了吧?我来弄点什幺给你吃。」
见她没追究,车凌魁自然是连忙说好,跟着她来到花厅。
「你在这坐着等会儿,一下子就好的。」段锦红说罢,一边捲起袖子,一边往厨房走去。
其实她何尝不责怪自己呢?段锦红心里自然晓得,车凌魁既然都能找到自己房里来,那幺这座别院只怕也让他摸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