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洛添衡也不卖关子,耐心地解释道:「关城是以千年前建于今日五国交界之处,它不属于任何一国,亦不属于任何统治者,乃五国中难得的清净宝地。」
「而凤扬祭,亦是千年前便定出的祭典,据说是当年国力强盛的亚特兰王朝长公主所提出,经过多次修定,方成为现今的样貌。」他径自替自己斟了杯茶,润了润些许乾涩的喉,再续道:「各国将派出五支队伍参赛,胜者之国能向败者之国提出一项无伤大雅的要求。」
这般解释她也就懂了,就是两人对两人的擂台赛,倒令她忆起野营那双双一组的生存制度。
「四个月嘛届时,这伤早就痊癒了罢?你瞧我现下像是一个面无血色的伤者幺?」
洛添衡好笑地瞧着她,那血色丰润的清丽俏颜确实不像个伤患,说给不知道的人听,怕还没几人会信。
「怎幺?要同我一组幺?」她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飘忽的碧色双瞳却早已出卖了她,洛添衡不戳穿她,而是摆出一副她在说废话的神情,惹得她再也禁不住,一个机灵便哈哈大笑起来。
「那好呗,我就勉为其难的和你一组吧!」她玩笑似地瞇起水灵的大眼,却在下一刻被眼前人拉上前,修长的手指钳住她削瘦的下颚,霎时间他俩之间的距离竟只剩不到一指宽,薛桦夜羞赧地想退开,却被他锢得死紧,心跳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一下下地撞击着她的耳膜,只闻他道:「朕该如何让妳“心甘情愿”呢?」
那染上些许戏谑之色的桃花眸此刻更是沁满暖意,在她低声的惊呼下,他轻柔地吻上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唇,却无那时在军帐中的猛烈,而是宛若蜻蜓点水那般点到即止,惊得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如何?心甘情愿了幺?」薛桦夜望进那带笑的墨色瞳仁中,那眸亦望进了她心里,她脸一红,猛地退开他的箝制,灌了一杯微凉的春茶压压惊,还有点抖的说道:「我心甘情愿总行了吧。」
其实,洛添衡并没有如他表现出的那般淡漠,他有着一颗温柔敦厚、重情重义的心,却因当年琪妃的死而惯于隐藏自己罢了,她唇畔擒着一抹浅笑,近个儿为了战事,他沉默了许多,如今瞧他这般,倒是让她找回了那潇洒倜傥的他了。
就在俩人氛围和乐之际,门外却传来煞风景的敲门声,洛添衡无声地敛起笑容,冷声道:「进来。」
房门被推了开,只见叶楠风尘僕僕地走了进来,此番他让叶楠好生留在城内,而叶楠却违旨前来,想必是有什幺要紧的事儿。
「微臣扣见陛下、公主!」儘管神情紧张,他还是不失礼节地抱拳恭道,他不等俩人询问,便径自道来他擅自出宫地目的:「陛下七殿下的生母,段太妃娘娘有喜了!」
薛桦夜被这消息给吓得够呛,她毫不矜持地大叫:「有喜了!?但是太妃」
叶楠明白她的错愕是为何,而洛添衡亦是不解地问道:「父皇驾崩已二月有余,这倒是」
「是,太妃娘娘已有三至四个月的身孕,几日前才发现的。」
三人面面相觑,彼此间皆能望见彼此眼中的震撼,太妃有喜,实是宫内一件大喜事,却不知为何,让他们方经历风雨飘摇的心又再次提起。
七日后,洛添衡下旨举兵返宫,皇城军无不欢欣鼓舞,远怔益州一月半有余,这下终于能得胜返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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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缠上枝头,嫩绿与桃粉染上了方自寒冬甦醒的魏清宫,处处生机勃勃,也令沉静过久的众人有了一丝活色。
白皙如玉的纤足轻点水面,水色宫裙一摆一荡地,若她再矮一些,这宫裙怕是要染湿了。不远处那毁去大半的静薖亭明晃晃地,映着春日的暖阳,本该是光华四射的亭子,如今却残败不复当初,就如同他与洛和、魏钰琪一般。
「夜儿?妳在做啥呀?」
「芹儿?」
薛桦夜直起身来,看着这许久未见的好友,漾开的笑容灿烂如火:「没什幺,待会不是庆功宴幺?」
「是呀,瞧我都準备好了,妳还在这儿悠闲玩水。」洛天芹拉着她的手,匆匆忙忙地带她回咏桦宫,将她扔给柳莹沁后,洛天芹咧嘴笑道:「妳这个功臣之一可不能随意装束啊!」
「知道了!」薛桦夜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