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国家而挺身而出,为国征战的将士,忆起出征那日,皇城的居民们哭着来给即将出生入死的家人送别。
没错为了大赤也好,为了洛添衡也好,还是为了那些苦等家人归期的人们,她都不可伤害他们。
边闪躲攻击边前进的她,速度被拖累了不少,薛桦夜暗忖,八成是韩雪凝的包袱送错了人,现下他们不但不知道手腕繫红带的是她,还将她当作敌人了!
偏偏她又不能在这揭下面具,那样的话,她将更难接近单秋凝。
「就是她!她就是魏阳大将军!」蓦地,司马庆竟朝着她大声嚷道,即便四周昏暗,她也能辨别出这河东狮吼究竟是何人,也是这声吼,令她明白
包袱不送给谁,却偏偏落在司马庆手上,她这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能苦命成这副模样吧。
薛桦夜心念一定,提了气便直往魏阳军那儿冲,后头是一大群捨弃与魏阳军搏斗而转移目标的大赤军,然而他们又怎追得上她呢?
就当她即将甩开他们时,司马庆竟提着长枪生生阻隔她所前进的道路,薛桦夜那张人皮面具底下的俏颜寒意无限:「司马将军,你这是什幺意思!?」
「哈哈,想不到妳也有这天,司马郁的仇便由老夫来报!」俩人的对话声瞬间便遭四周的嘈杂淹没,她眸色一寒,肃道:「司马郁乃叛国之人,即便本宫不杀她,朝廷也定会了结她,还摄垣人民一个公道的,你身为镇国大将,却为此人执迷不悟?」
「哼,现下我军皆当妳这丫头是魏阳人,看妳还能怎幺样神通广大?」说罢,他已然闪身至薛桦夜面前,枪上燃起熊熊烈火,枪尖直指她的胸口,杀机涌现。
她反手一掌将他击退,神情肃杀:「将军若执意如此,那便休怪本宫手下不留情面。」
司马庆猖狂地笑了,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拿下魏阳将军,本将必有重赏!」
魏阳真将军会想哭的,这完全认错人了呀!
见着蜂拥而上的大赤军,以及劈头就是一枪的司马庆,她头一回感到如此无助,若是攻击,便极有可能伤及无辜,若不攻击,便是她死。
她堪堪避过攻击,矮身钻出人群,这些男人们个头都比她魁武多了,身手自然不比她敏捷,第一次她不反击,而是一昧的闪躲,这司马庆也是好生狡猾,借着身边一众将士令她无法出手,假借的威风罢了!
而前方待命的魏阳军见她这个“统领”被追杀,想也不想的便上前替她挡了身后一众士兵,如此甚好,她更能救出单秋凝了。
很快地,她看见了满身血汙的单秋凝,现下看守的士兵少了许多,正是下手的时机!
只见她提剑上前,那驻守的士兵压根认为她是友方,来不及反应便气绝在她的剑下,单秋凝微微撑开了双目,薛桦夜道:「秋凝,我是桦夜!」
单秋凝轻轻地颔首,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这伤是不能再拖了,薛桦夜扶起她,便轻鬆地带着单秋凝跃了上空,她往面上一抹,那张人皮面具便直接脱落,同时她看见下方,司马庆愈发阴沉的笑意,与震惊的洛添赫,还有焦急万分的洛添衡。
一切皆发生的那幺突然,一只箭矢正描準着薛桦夜直射而去,她已来不及避开,在她将单秋凝推向凌风那儿时,箭矢已没入她的左腹之中,强烈的剧痛令她失了重心,一把重摔在了冰冷的地上。
两军交战从未停歇,腹上箭伤刺痛难忍,痛楚正侵蚀着她的意识,薛桦夜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含含糊糊地听见洛添衡正唤着她的名,声音却随着意识的模糊和刀枪铿锵声愈来愈远。
「夜儿」
这时,魏阳将军朗声令道:「赤皇在此!现在起他人一律无视,目标为赤皇首级!挡我路者,杀无赦——」
在朦胧的视线中,远方那抹玄紫色的身影逐渐被掩去,而司马庆那令人厌恶的模样却愈发清晰,魏阳军发了疯似的前去攻击洛添衡,纵然他们拼了命的抵抗,面对这幺多的人仍是力不从心,她恨自己在这时什幺也做不了。
薛桦夜并未发觉韩雪凝已走近她身后,韩雪凝低下身子,飘忽空灵的说道:「月,若是以前的妳,见到这种战争铁定会不开心的」
她拾起一旁在薛桦夜坠落时,一併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