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添霁亲自推开殿门,依旧挂着那抹微笑,仔细看那笑意却未达到眼底,就是看见那堆奏摺也不见那神情有何变化,洛天芹更加佩服他了。
她帮忙着把东西搬进去后,便坐在一旁看着他批奏摺,也顺道休息一番,洛添霁目光定在奏摺上,笑道:「皇妹日日送奏摺来给本王,好生辛苦。」
「这没什幺的,夜儿还在闭关呢,芹儿身为她的朋友,理应替她做的。」洛天芹假借喝茶的动作掩去心虚的神情,但洛添霁是何许人也,怎会对她的小动作毫不知情呢?
「闭关?」他拿起那本奏摺,温润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唸道:「觐夜薛氏于益州犯险盗取魏阳军机有功」
洛天芹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她惊恐的看着洛添霁,怎幺就这幺刚好让他看见了自关外送回的战报,令她找不着台阶下。
似乎没发现她的慌张,洛添霁笑容一僵,死死的盯着那奏摺最后一行字:「上阳王识破假图,挽救益州」
上阳王,不就是洛添靖幺?
但洛添靖一直都待在皇城,早朝时还有看见他呢,怎幺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自镐都往返盛阳关外的益州城呢?
他阖上奏摺收入怀中,对洛天芹道:「本王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送皇妹了。」
她见他的神情不对,却也不敢多问,就怕他追问薛桦夜擅自出城的事儿,洛天芹如释重负地看着他风火疾缭的步出殿门,便拉着秋艺回宫去了。
洛添霁一出燕云宫,便朝着洛添靖的昼玚宫飞身前去,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已出现月凤弓,那狡如狐狸的双眸难得浸染厉色,拟这战报的人正是洛添赫,他是绝对不会说谎的,那幺益州那的洛添靖,究竟是何人?在皇城的这个又是何人?
当他抵达昼玚宫时,洛添靖方自贤德宫下朝回来,他隐去气息,藏身于昼玚宫内殿后的楼阁之上,由此正能望进洛添靖所在的内室中。
室内的那人确实是洛添靖,举手投足间一点也无不自然之处,洛添霁怀中揣着的奏摺却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洛添靖现身于益州城中?
蓦地,那洛添靖往这儿看了一眼,洛添霁见状赶紧躲入阁中,思量着此事的蹊跷之处,最后,他还是选择先行回宫,毕竟再待在这儿他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
只是,洛添霁并未看见,那洛添靖在望向窗外时,那邪佞猖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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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躁动,诡谲的气息逐渐渗透进寒渊的每个角落,双方如火如荼的交战从未停歇,刀光剑影之中,血色无声无息的蔓延了开。
赤龙鞭充斥着高纯度的紫幽毒火,这儿的低温似乎完全不影响着持鞭之人,靛紫色的火光映明这方土地,红鞭所到之处皆掀起一道火浪,魏阳军功力大失的情况下全然抵不住洛添赫迅猛的攻击,一具具遭毒火烧得焦黑的焦尸瘫在鲜血横淌的地上,看来十分怵然。
当这处紫火肆虐八方之际,另一边亦是打得难分难捨。
凌风提剑挡下一刀,侧身再次闪过攻击,剑尖朝外劈下,一道烈火便逼开了欲攻上前的魏阳军们,在漆黑中,御火宗术使得气宗们锁定目标格外方便,只见附近的魏阳军皆向他逼近,气宗虽无法御气,移动速度却仍然迅速,不一会儿便将凌风包夹在内。
蓦地,一鼓炙热自后方袭来,金鸾剑身亮眼,上头是灿金色的炼狱之火,洛添衡纵身跃起,一道热浪便自众人头上袭来,转眼间包围凌风的敌军便被烧得连残渣也不剩。
「陛下!当心身后!」凌风闪身至洛添衡后方,提气硬是挡下魏阳大将军雷霆万均的一刀,这一击震得双方皆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这般下去不行,寒渊并不适合久待。」洛添赫退至他俩身侧,说话的同时对人群又是一鞭,其他二人亦明白,只是现下还未救出单秋凝,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离开寒渊!
另一头解决完突袭军的倚天和薛桦夜正不约而同的往单秋凝的方向过去,薛桦夜易容成精兵营统领,因此一路上并没有魏阳军的人来攻击她,但是
为何大赤军的人会将她当作敌军呢?!
银光乍现,一名正与大赤军厮杀的小兵便应声倒下,随后竟是多名大赤的人操着刀枪向她挥来,若是平常她绝对是一击解决了,绝不留情,但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