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任班主任,多数时间是一位姓姚的胖少妇当班主任,或者说主要就是她干这苦差事,学生们背地都爱叫她姚婆。
叫她姚婆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是外语老师,用我们的话来说,她除了教念那些怪声怪调的英语单词、句子和段落,为人异常三八,非常婆妈,在班上讲话说着说着就扯到谁谁谁爱搞小动作去,一个个清查三代地数说不放。
你做什么小动作给她揪住了小辫子麻烦可就大了,她始终爱管小事不爱管大事,正事什么的都丢给班干们来做,自己在一旁指指点点横加干涉。
终于苦逼的班干们在她那不明所以的瞎指挥下也玩不转了,她就去校领导那里哭诉,要换个班主任来顶几个月,整好了再还给她继续干,弄废了再去哀求换人,期间就换过三任其他班主任,都是校领导忍着头痛派来帮她收拾残局的。
我亲眼亲耳看到听到她在新的班主任面前,尽情编排班上的学生怎么怎么难教育,怎样怎样爱使坏,如何如何尽捣蛋,听得新班主任的脸皮立呈五颜六色,马上就要蜕变成苦瓜皮,恨不得转身就逃。
那些年,不仅高考恢复了,没过多久连中考也要恢复。
我到了初三下学期,毕业升高中早已没有直接升学,必须要经历参加中考的程序。
为了初中毕业考和中考统考,我们需要准备两场重要的考试,再这样下去可是真不行了,初中三个班就二班是非最多,全班成绩明显拉下了校领导也要兜着走,法不责众,有罪孽自然领导责任最大。
学校分管领导横竖看姚婆实在不行,刚好她肚子又大了也要准备去生第三胎,借机换了个经验丰富的络腮胡子男老师代替她做二班班主任,负责把二班带到中考为止。
之前姚婆连续生养了二胎都是女孩,当时最想要个儿子,整天研究如何生儿子,于是收集了很多秘方实践着怀了第三胎,班上大多数男生没事就爱诅咒她,上课都念叨着祝姚婆再生一个蹲着拉尿的。
结果群体诅咒赫然生效,她还真是又生了一个女儿,趁机在家休产假数月,我们俱各奔走相告精神抖擞了好几个月,而新来的胡子班主任能力不错,和班上大家伙相处甚是相宜,带着我们冲刺中考门槛,直至初中毕业试和中考来临,我们才舒口气终于摆脱姚婆了。
就像大学第一学年那样,我自上初中后都没有适应好,成绩不怎么跟得上。
小学我在一个要求很严厉的学校,小时候个性很跳脱的我很被动很压抑,上了中学后发现这一亩三分地没有那么严格,于是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初一初二成绩都很勉强过关,被科任老师耳提面命的机会不老少。
初三要面临中考了,恶补也补不回来很多,结果最后中考成绩不出意料地没有考上全市重点中学,只能留在原校读高中,还好中考分数在本校靠前,上高中还能分进高一重点1班。
中考没有考好,被迫留在原校继续就读高中,说起来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很快我的噩梦就跟来了。
原来高一重点1班班主任是一个教学、组织能力都不错、名声在外的英语老师,一个40多岁的男老师,初二时为救姚婆的场也做过我几个月的班主任,被他耳提面命过几次,算得上也混个脸熟。
可是他上任不到一个月,就被市里重点中学调走了,普通中学人才向来留不住,重点学校想调谁就调谁。
很快来了一个女老师替补做班主任,我一看人面就知道是谁,心里马上咯噔一下,预感到以后会出事。
原来她就是被和我同名同姓的王老师甩了的现代王宝钏——马老师,听说这么多年还是云英未嫁、小姑独处,意思是一直还没有下一个男朋友。
很快我就能收获到那股不安了,马老师第一次到班上点名的时候,念到我的姓名,语气有点惊讶地停顿一下,后来再在班上点名,念到我的姓名,那语气变得很像咬牙切齿,让我感到有一股刻骨铭心的恨意扑面而来。
当年我刚过15岁,和班上的同龄人一样进入青春期有段时日,已经有亲近异性的躁动,平时爱逗班上的美女玩,甚至上课时间还爱扔纸团,打班上最美的那个女生,可惜女方从不为我所动。
说到这个最美的女生,她当年参加高考的成绩只够上技工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