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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既往(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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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马老师皮肤有点不健康的苍白,有一张倒挂眉毛苦瓜脸,表情呆呆的,也是不爱笑,笑起来像哭的主,平时一副总是睡不够的模样,说话爱歪着脖子,学生们背后称她为“歪把子机枪”。

    就因为据说驾驭学生很严厉,眼睛从不揉沙子,已经有班上学生背地给她加上老处女荣誉称号了,其实她真实芳龄应该20岁不到。

    马老师不是我们班班主任,也不上我们班数学课,从不和我打过交道,记得她是一班班主任,刚巧新来教数学的男老师也分派教一班的数学课。

    看起来奇怪,一个班俩数学老师,其实马老师一直是三班的数学老师,因为一班班主任上学期调走了才继任做了一班班主任,仍然兼住三班数学课,结果两个班学生都怕她,背地给她合并尊号为“歪把子机枪老处女”。

    遑论什么年代,爱传八卦的人总是络绎不绝,那是童叟无欺、老少咸宜的强大本领,初一小屁孩一样很传统会传八卦,没过多久,我就听到有同学很神秘地传说马老师在倒追新来的王老师。

    他们确实有那个环境,都是一个班的老师,需要经常交流教书育人的经验招数,同时还是住隔壁的邻居。

    一班教室的尽头就是学校教工集体宿舍,一溜的红砖平房,很多单身老师都住在那里。

    俩一班老师都挨在一块住着,孤男寡女,彼此交流,熟能生巧,热极生火,再说俩人面相异常融合,笑起来都像哭,简直是太有共同语言了。

    不久我便亲眼目睹过,看到马老师呆呆地苦着脸在王老师门前等他,王老师过一会就耷拉着脸走出门,然后俩人一齐出行不知去向。

    虽然王老师身高1米7有多,马老师才高1米5多,当年还没有兴穿高跟鞋,身高相差不少,他们站在一起是不怎么和谐,却也不妨碍他们天天凑在一起。

    后来我还见过女的经常给男的到饭堂打午饭,因为我中午因路远不回家也在学校饭堂开饭,看见马老师捧俩饭盒打饭,就知道那是咋回事。

    我还听人说马老师总是给王老师洗衣服,连袜子、大内都洗,听得我们这些初一年级小屁孩咂舌不已,猜想她会不会也帮王老师洗白白呢。

    后来听到有人隐约说过,王老师不满意自己中专性质的工农兵学员身份,还想继续考正规大学,当时上年年底刚恢复高考,为了备考本年度高考,正在日夜头悬梁、锥刺股的发粪涂墙呢,没有空理会吃饭穿衣这等邋遢杂事,马老师作为主动倒追的另一半,没有理由不屁颠屁颠伺候着,到时候军功章也有她的一半不是。

    我们听完这些秘辛不由似懂非懂地表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我年内随班级升到了初二年级。

    开学以后我一直再没有看到那个同名同姓的王老师,也就偶尔遇见过马老师低歪着头匆匆路过,只见她原来就很呆的表情更呆了,苍白的脸色变成了惨白,再没有展露过那像苦瓜一样的笑容。

    一天某位平时爱和我瞎扯的同班同学,悄悄嬉笑着跟我说:“你知道吗,两个数学老师他们已经掰了,男的考上了大,把女的给蹬了,怎么样,老王,同名同姓喔,你要不要去接手试试?”

    我们小学中学大学的同学都有一样的习惯,习惯互称老某,就像大学同学老阳、老李、老猪、老牛和老马什么的。

    “我丢!尼玛滚一边玩去。”我一把推开这厮,自顾走开,再不听他瞎掰,心里却在想着那王老师才教了半年数学课,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胸怀报国大志,继续求学谋上进去了,空留马老师在原地打转做王宝钏呢。

    可是刚才泄密那货感到和我说了仍不够尽兴,另外招了一帮小屁孩,很八卦地还在私下兴致勃勃说什么:这“歪把机枪老处女、倒挂眉毛克夫相”要是跟定了王老师,王老师还不给克死了哇,拜拜了好,女矮男高怎么着也不般配呢,女的才150几,男的足有170几呢,用本地俗话说,那就是电灯杉挂老鼠箱,够不着哇哈哈哈。

    那些初二男同学就是欠艹的小孩心性,说话没心没肺,年纪半大不小,七情六欲通不到一半,根本不能理解马老师内心世界的无边苦痛,只管乱扯八卦戏码说得高兴。

    我初中三年里所在的二班换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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