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宿舍楼最新的就是7栋和8栋,紧挨着后面的学校围墙,毗邻在一起,围墙外就是附近城中村村民的菜地,绿油油、黄澄澄的,还有一些电线杆子点缀其间,视野开阔,景色不错,野趣悠然。
分配我住的宿舍床位在男生宿舍楼7栋306室,还是外墙敷设雪白石米崭新的刚落成投入使用没有多久的7层楼房,而且还没有习惯性的要新扎师弟从1楼住起的恶习,新生居然能从3、4楼住起,不由得我不惊奇不已。
宿舍里有4张上下铺木架床,规定安排住7个人,靠门背后一个下铺空着用来放大家的行李箱子,也没有专门指定床位,谁先来谁先选,充满先来先得的经济意识,学以致用,不愧为经济专业住所。
哲学专业热心学长带我上7栋3楼找到306室,原来就在楼梯口旁,上3楼右转弯就到,楼梯口位于楼层中间,由此可见每层楼共有10间学生宿舍房间。
306室房门正开着,我进门一看,房间里有一个新同学先到了,他已经占了一个靠窗上铺。
我一看还行,正好给我留了一个好的,于是就把床上用品扔上他对面另一个靠窗的上铺,住惯学生宿舍的我自然有这意识。
住学生宿舍,女生爱占下铺,方便不用爬上爬下,和女生相反的是,男生全爱抢上铺,不易给人糟蹋,当然晚来的同学只能委屈下铺,平时供大家滚滚床单不要紧了。
我放好手中的其他行李,客气着满口感谢送走帮忙带路的哲学专业热心学长,就和先来的室友寒暄起来,得知他叫安仔,才16岁不到,桂北来的,个子不高,一张黑黑的方脸,带着憨厚的笑容,说话比较腼腆。
当时县乡生源都是读农中的,本市城郊就有农中,我当年也差点读了农中,好在妈妈托单位人际关系颇广的财务室出纳廖阿姨帮忙,才上了那家市属普通中学。
农中的初中只有2年,读到高中毕业很多学生才15、6岁,这也算是当初老人家倡导“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的累累硕果,人才普遍低龄化,未来可塑性高,前途不可限量。
我看还没有别的新同学来到,就和安仔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反正还不到吃午饭时间,饭菜票也可以到吃饭时间临时在饭堂买,吃多少买多少,现金和粮票都是现成的。
后来慢慢地再来了几个室友,一个昵称叫周三的,有点黄而清瘦,一个姓骆叫老骆,长相比较白净清秀,还有一个黑小子,说话很多,爱连说带比的,后来大家都叫他黄大炮。
中午我们端饭碗一起去饭堂买票打饭,大家渐渐都熟悉了,聊天的话题逐渐增多。
7号当天直到傍晚还有2个室友没有来到,后来知道都是家住本市的,到了第二天也就是8号近中午时光才姗姗来临,可能是想挑个好意头或者不想来这么早兼而有之。
他们来了之后,我才知道一个个子高瘦爱弓着背的叫小妞,一个个子矮挫爱挺着胸的叫老板,后来他常常自嘲说自己因为是早产儿长不高,他有个弟弟个头比他高得多,往后他弟弟考上本校法律系读书,我见过确实比他高不少,和小妞相差仿佛,只是背挺得很直。
连续两天的新生报到时间结束后,班上的新同学人都全部到齐。
9月8号的晚上,来了一个女性的班主任老师在一个稍显老相的中等个子男生带路下,逐一走访了男女各方宿舍。
事后我才知道班主任老师此番莅临,既是看望新生,也是来相人的,然后对比新生入学个人履历作出安排,临时指定团支书、班长、副班长和各位班团委员以及各个学习小组组长。
刚进校门大家相互都不熟悉,只能先指定班团干们,然后那个老相的男生逐一通知被指定的同学,一起到楼下排球场站成一圈,开个简短的碰头会。
会上班主任老师说明班团干先临时指定,也是看档案点人头让先干干看行不行,至于民主选举事宜,言明照惯例下学期开学后再补办。
班主任老师是一位微胖的中年女士,从简短的讲话中我能感觉到她头脑清晰,干净利落,措施得当,经验丰富,尽管我习惯性很怵女班主任,还是觉得比初中时的班主任姚婆强太多了。
还是约定俗成,没有特殊情况下班长自然是男的,副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