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女的,指定的班长姓黄,就是那个老相的男生,这厮是老家伙了插过队,快接近27岁的高考截至报考年龄,还能考进来,看来他家祖宗坟头那年终于冒出了青烟。
女副班长是个柳州妹,个子有点高胖的样子,名字很多人不会读,后来却是老板有边读边没边读下边给读错了,大家于是将错就错都叫她阿岗。
各位委员们之生活委员也是老家伙,一张马脸长得特像专门扮演蒋介石的孙飞虎,他年龄比黄班长小点,甫进学校同学人缘就甚好,屈居委员之职,人称委员长。(以前我在中学高二6班做学习委员时也被称做委员长过,不过我长得和孙飞虎天差地远)
这次的学习委员是住4楼别的宿舍一个瘦高型的眼镜仔,绰号叫瘦,取的是“不叫不瘦,一叫就瘦”的寓意,不是后世盛行的叫兽。
当年文体是分开的,体育委员是个柳州仔,爱好体育胜过学业;文艺委员是北海仔,绰号叫老鼠,文艺才华内蕴外露,早早给学校文工团收了。
劳动委员貌似只有中学才有,这里这脏活累活生活委员也就是委员长一齐给包圆了。
全班一共有42个人,分为4个学习小组,因为我高考前当过学习委员,来到这里和别人没法比,这气不死人的资历我只能忝为第四小组组长,驻锡7栋306室,至于班团委员什么的我就差点资格了。
我们306室7个男的加女生5栋那边3个女的为第4小组全部成员,男生自不待说,几个女生里貌似其中一个高妹还是美女一枚。
其他组的组长们和我们第四组无关,我一直不知道谁是谁,还有团干什么的都是女的,因为长相实在不美,具体是谁谁一早都pass忘干净。
本班在男生7栋3楼只有我们306室这个房间,4楼还有404室到406室3间房。
9号那天系里很简单效率地办过开学典礼后,白天上午后二节课时间正式上课,当初第一次上课的教室就在学校综合教学楼3楼306教室,从此306这个数字和我在大开始结缘。
班上同学自然都见齐了,我听过当时男生们背后对女生们的一些总体议论话题,都是谁谁水平如何一类,亲眼都见到了无非罗卜白菜各有所爱罢了。
根据大家细致观察并交流心得,公认美女还是有个别的,我们第四组就有一个,其他组有一个桂林妹,长得慵慵懒懒的样子,垂涎三尺的某些男生给她起了个雅号叫做什么豆腐,起源于桂林三宝“三花酒、豆腐乳、辣椒酱”,不过她后来大一期末考试成绩挂两科补考不过被留级到下一届。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班上男同学都对本班女生一概无视,宁愿到处偷窥,甚至到外校去偷腥,眼光也从不对内,俨然灯下黑。
结果四年大学读完毕业后,班里的男生讨的老婆都是外面的,女生嫁的老公没有一个是当年班上的,这和我们这届之上的老三届本系学长们,喜欢班上成双结对地吃窝边草风格迥异,这在当时还真是一个异数。
开学当天晚上,在学校大礼堂有欢迎新生的文艺表演晚会,但凡新生班级都要由班上组织去观摩学习,以后也要类似地模仿的,毕竟出节目看表演也算是当年少有的娱乐节目了。
大的大礼堂是一座看起来很庄严古老的俄式建筑,很巍峨的砖石结构,座落于学校校园正中央,被几块幽绿得有点过分的水塘包围着,很多条绿树如茵笼罩的大道小路都能骑车步行走到,条条小道通礼堂此其谓也。
我们排着稀稀拉拉的队伍,步行经过女生5栋和主要用来放电影的灯光球场,到达大礼堂门前台阶时,任谁都被礼堂正门台阶上4根高大粗壮的石雕圆柱给震摄住,然后带着袅袅未消之意老实走进去,照着划分好的区域乖乖扎堆坐等晚会开始。
演出的当然是校文工团的老三届老生们,还有刚毕业因为学校文艺事业青黄不接,请回来进行临时传帮带的超出老三届之外的更老生。
晚8点半,舞台上传统式深红色大幕徐徐拉开,晚会终于开始。
我们班分配到的集体座位,距离舞台位置有点偏远,我还没配好眼镜,坐得不近看舞台上自然看不清晰,只看到舞台上跳开场舞的人群一片朦胧,只觉得眼花缭乱,男女莫辨,人人都美不胜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