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高一年级开始时,因为某些当事人无法言传的狗血原因被当作调皮捣蛋典型处理过,给马姓女班主任从重点1班踢到最差普通班4班,成了当时青少年修养课的一个反面教材。
到了高二年级转文科班后我便完全沉寂下来,慢慢没有人予以关注了,除了班主任和科任老师以及同班同学,学校里没有别人知道,我是变奥特曼还是变怪兽了。
班主任老师话不多却是识货,若有所思地看我虽有前科,但学习成绩底子真的还行,就委任了个学习委员给我当当,这个班干那时中学没有大学那么民主还要选举。
我明白这时发成绩单这位老师眼光里的含义,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平时呼声高的不怎么样,反倒是闷骚的货考得好”。
我领完成绩单,向这位老师道声谢就走出去。
我一路沿办公室屋檐下的走廊走着,一路反复端详成绩单上的3位数字,慢慢地心情平复下来,这才揣好成绩单,心想该去班主任家看望看望老师。
当时囿于我预考成绩不佳,班长没有通知我报估分给老师,可是后来去见班主任时他还是问了我的估分和志愿,我觉得应该去看看老师,最后听一次教诲。
我一路走到学校的宿舍区,成了家的教工宿舍和旧教室改的学生宿舍是毗邻在一起的,其实也是我一年来往返教室和宿舍走惯的路。
路上不少平时早混脸熟但却没有怎么说过话的老师都热情和我打招呼,让我有“一举成名天下知”的感触。
没料到了班主任老师家门口,发现的却是铁将军把门,貌似很多天没有开过门了。
正惆怅间,斜对面一户房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中年老师,他看到我愣了一下,便主动向我问话,然后解释说你们班主任老师暑假期间工作调动到某党校去了,算是落实政策提拔什么的,他家早些天也全部搬走了,后面还和我随意聊几句,透露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今年高考信息。
在他的话中我简单了解到,本年度理工科本科第二批录取分数线367分,我校上线5人,其中理科重点1班3人,重点2班2人,其他酱油班零蛋或者说不含中专以下上线人数。
文科本科第二批录取分数线377分,上线也是3人,都是我们文科重点6班的(文科5班也是酱油班打零蛋不含中专以下上线人数),除开我的分数超出录取分数线16分,其余2人刚到录取分数线就都是377分,据说还是少数民族加分加上来的。
参加今年高考的本校考生理科4个班,200多人,文科2个班100多人,那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过不了几个人。
没有上本科线的,只好屈就中专学校,再次的便只有去技工学校就读,不过出来就只能当技术工人,不是当干部了。
由于学校太过普通,恢复高考后本校考上本科的学生屈指可数,每年都是那么小猫三五只,而且都属于第二次录取,第一批录取的重点大学似乎和本校离得很遥不可及。
那年重点大学本市录取分数线,文科只有410分,理工科还不到400分,可是本校貌似文科理科都没有人能够“渡过愤怒的河”(当年很轰动的日本电影《追捕》原名,一译为湍急的河)。
以前的高考院校报考录取的划分是:军警文艺类属提前录取,重点大学叫第一批录取,普通大学算第二批录取,第三批就是中专了,技工学校那算等外的,和现在的一本、二本、三本、大专的分级略有不同。
最后那个热心的老师还建议我到街上买一份日报来看,报上刊登的大专院校录取情况都很仔细。
很惆怅这一次没有见到班主任老师,我和那老师闲扯完道了别,就打道回家安坐等领大学录取通知书。
我回家把成绩一公布,很快我的叔叔婶婶知道我考上本科线了,问了我填报第二批录取学校第一志愿的意向,就主动提出帮忙,说他们认识一个教委参与新生录取工作的熟人,叫我把准考证送到他们家,让他们想法子递进高考招生录取那个封闭空间去。
我当时报的志愿第一批本科录取院校自不必说了,挑好的乱报了清华北大复旦南开中山之类几个,明知不会得逞,也不管不顾地乱填一气。
第二批本科录取志愿就很认真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