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却是用金丝编累出花纹。
安锦如大致可以肯定,两支簪子原是一对。
那金簪本是亡母当年的陪嫁,却不知桃妆如何知晓。
桃妆此番前来,究竟是示好?亦或威胁?
“姨奶奶这簪子很是漂亮。”安锦如看得仔细,面上却装得浑不在意,把簪子放回桃妆手中。
桃妆却微微欠身,将簪子插进安锦如发间,歪头端详着笑道:“这簪子与姑娘极配,只可惜孤零零的一支,单调了些。”
“怎么好收姨奶奶这样贵重的见面礼。”安锦如抬手想将发簪拔下来。
桃妆却按住了她的手,轻拍两下笑着说:“箱子里的东西都是老太爷备的,唯独这簪子是我送的,姑娘别嫌弃就是了。”
说罢她起身告辞,“搬回来许多东西还没收拾,下人们粗手笨脚,我得回去看着点儿,姑娘好生歇着。”
送走桃妆回来,杜妈妈一脸撞鬼的表情,拉开抽屉柜子东翻西找,着急地问:“姑娘,您的那支簪子呢?”
“丢了!”安锦如把玩着手里的簪子,若有所思地看向杜妈妈,“妈妈认识桃妆?”
“老奴只是瞧着眼熟,却又想不起是哪里见过。”杜妈妈的脸色变了又变,也不知是为了簪子还是桃妆。
安锦如看出她没说实话,却并未追问,垂眸把玩着手里的簪子。
杜妈妈心里如翻江倒海般,这桃妆眉眼,竟与先大太太有七八分相似。
她不知老太爷是何用意,但公爹的屋里人,与已故儿媳如此之像,无论是何缘故,都绝非一件好事!
虽说家里当年的老人儿已所剩无几,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一旦传扬出去,必是场大乱。
( 朱红 p:///3/36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