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刑不上读书人?”杨锐再次反问,而后答道:“宋明以降,读书人就应该全部处死了,我看不是刑不上读书人,而是邢要重办读书人,那些清流嘴炮最好全部死绝,国家才能落个清静。”
“国公大人,我国正与美利坚进行和平谈判,若审判不公……”司徒雷登见杨锐根本就不给面子,当下沉默。见他如此,与翁文灏同来的外交部侍郎蒋廷黻当即开口帮衬。
“法律是法律,外交是外交。不要把你干不好的事情怪到其他人身上。”杨锐虽然不知道蒋廷黻是谁,可见他把外交谈判扯进来,当即反驳。
“竟成先生是必定要挑起中美矛盾吗?”气了一会的翁文灏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当场质问。
“去拿电话来?”杨锐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对下人说话。
见杨锐吩咐下人拿电话,翁文灏和司徒雷登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大致摸透了他想法的总理秘书吴景超却叹了气道:“国公大人何等伟人,今日又何必如此?”
“那是因为有人实在太贱!”杨锐笑看吴景超一眼,答道,又觉得自己的意思翁文灏不太明白,再道:“有些人以为可以用他们精心编织的道德罗网束缚所有人、绑架所有人,那我在这里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这些人:这是做梦!华夏民风虽然不比日本野蛮、不比俄国强悍。但也还没有堕落到那种被绵羊道德捆绑的境地。那些想以文制武的人。可以先在脑子上开一枪看是自己的脑袋硬,还是枪子硬。”
杨锐这边说,电话已经被下人移过来了。他直接拨给总参谋部,待让人叫来范安后。他笑着大声问:“有人说,依法审判就是破坏中美和平,你怎么看?”
“先生:屁的和平!说这种话的人肯定是美国间谍,应该抓起来细审!”虽然电话没有免提,可范安的声音还是能落到翁文灏和司徒雷登的耳朵里。翁文灏脸色转白,司徒雷登则暗呼上帝没有人相信中美和平,那战争就不远了。
“抓起来有那么简单吗,没证据拿不到逮捕令怎么抓人?”杨锐笑。他笑后又道:“不过既然是这样,那这学生我认为判的越重越好,但务必要合法,省得有人说是非法审判。”
“哦,上帝!那可是两千多人……”司徒雷登没想到来此求情却起到了反效果,当下极为不满的站起来。而本就满怀怒气的翁文灏想到杨锐的那些话,脸色开始由白转黑、继而黑的发紫。他一直认为两党斗争应该有一定的克制,最少在外人面前要勉强保持一致,不要针锋相对,更不能把脸撕破。但此时杨锐却不顾中美邦交,让他的肺几乎气炸。
“好了,我的态度就是这样。”挂完电话的杨锐似乎没看到两位主角的脸色。故作轻松道。
“历史证明,独裁者最终会在人民的面前垮台。”压抑不住怒意的翁文灏直接骂人,但骂的很非常斯文,非常文明。
“你说的非常正确。”诡异的是,杨锐居然赞同他的观点,“但他们绝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人民而垮台,垮台那是因为他们自甘堕落。这种堕落的具体表现就是他们沉迷于绵羊式的个人享受,同时被绵羊式的道德束缚,忘记了自己豹的身份。更忘记了如何使用自己的爪牙。
以人类文明看,堕落是必定的。但绝不是现在,也绝不是中国。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现在只想劝告有些人:既然上了独木桥,那每一步都要看好,一旦掉下去不说自己,家人、朋友……,还有其他几十万人、近百万人,都会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说到此杨锐再笑,“如果我是这些人,怕早就找大使先生申请美国绿卡保安全了。”
威胁从来没有这么直接过,翁文灏起身大叫道:“你敢?!”
“尊王攘夷而已,有什么不敢?!我想当那几十万不敬祖宗、不穿华服,开口自由民主、闭口人权博爱之人被吊死在电线杆上时,全国六亿百姓将敲锣打鼓、拍手称快。”杨锐不以为然的道,“日本、朝鲜都有过先例,华夏几千年来这种事情也不少。也就是一群夷化了的香蕉人而已,不说只有几十万,就是有几百万也被会被碾成渣!”
“你……”翁文灏彻底失控,他的手正指着杨锐,全身颤抖。胡适之前就警告过要当心复兴会搞‘尊王攘夷’,不想这事情真的在杨锐嘴里说出来。
事后他也想过这所谓的尊王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