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入狱。他进来后做了王大吹的业余保健大夫,被狱友们戏称为“狱中华佗”。王大吹见韩家栋拒绝了瘦猴的按摩服务而继续躺在床上看书,他便心安理得地趴到自己的床上,让瘦猴开始为他敲背、砸腿、掐胳膊。在这闷热的监室里,十分卖力的瘦猴不一会儿就累得汗流浃背,而感到舒服无比的王大吹也很快被揉搓出了一身臭汗。
“虎哥,时至今日,有个十分重大的秘密不得不告诉你啦:我们准备越狱,开挖的地道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依然伸直了两条腿,而两只胳膊则使劲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的王大吹,歪着脑袋朝对面的韩家栋说道。
“你说啥?越——狱?”韩家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手里的杂志往床上一扔,“忽”地坐了起来。
“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就怕让你担惊受怕。技术上的问题,我考虑得十分周全,确保万无一失。”王大吹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这件事儿,我是坚决反对!你这是拿弟兄们的前途开玩笑。”韩家栋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们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干了一件眼看就要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由于他在井下一直操作输送煤的刮板机,活儿虽然很轻快,但与大家的接触也很少,所以并不清楚他们中间经常有人背地里干“私活”去了。
早在王大吹进来当上了“司令”不久,有一次他去给劳动改造科的头头送一条香烟,无意中瞥见了井下示意图,发现一条废弃的巷道最高的地方离地面不过十几米,并且已经远远延伸到了荒郊野外,而这条废弃的巷道恰好在通往他们开采区的巷道旁边,他便动起了开挖地道逃跑的念头。回到监室后,他跟大伙儿一合计,那是一拍即合。于是,经过周密计划,他们便迅即开始了行动。
“我看政委说的很在理。”正在一丝不苟为王大吹服务的瘦猴突然说道。
“滚,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王大吹对瘦猴厉声喝斥道。
瘦猴哪里还敢继续为最高领导服务,慌里慌张,丢下王大吹便跑了出去。
“虎哥,这事儿我听你的,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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