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暴,分明是天崩地裂。
蹶石之风,起于萍末。
就在淮扬大总管府宣布在紫金山建立一座观星台后不久,在儒林内颇有影响的《春秋正义》上,忽然于最不起眼的第六版角落里,刊发了一篇名为《原礼》的短文,总计加起來只有七八百字,并且在开篇当中,还大段大段地引用了朱子的名言,“盖自天降生民,则既莫不舆之仁义礼智之性也,然其气质之禀,或不能齐,是以不能皆有以知其性之所有而全也,一有聪明睿智能尽其性者出于其间,则天必命之以为亿兆之君师,使之治之而教之,以复其性,此伏羲、神农、黄帝、尧、舜,所以继天立极,而司徒之职、典乐之官,所由设也”
乍看之下,这无疑又是射向朱屠户及其《平等宣言》的一支利箭,然而,在此文的后半段,却悄悄地拐了个小弯儿,从《大学章句序》绕向了《中庸章句》,同样,又大段地引用了朱子的原话,“是以君子必当因其所同,推以度物,,彼我之间各得分原,则上下四方均齐方正,而天下平矣”。
这两段看似风马牛各不相及,但接下來,文章就开始质疑:朱子后半段话,为什么看起來彼此矛盾,前面说的分明是人和人之间有很大差别,所以必须各司其职,各守其序,后面的话,为何又要上下四方均齐方正。
莫非朱子早就认为,人和人之间除了秩序之外,还存在着平等么,那秩序和平等二者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如果二者彼此水火不能同炉的话,为何圣人也曾经亲口说过,“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亚圣也掷地有声地言明,“人皆可以为舜尧。”
文章的末尾,执笔者则试探着提出疑问,夫礼者,术也,仁者,道也,夫礼之所施,乃令大道能行,若大道不行,则弃礼而求道,可乎,。
( 男儿行 p:///3/36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