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不要发表意见,更不要参与,我回来的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他们。”
“是,爷。”
转过身,见燕飞仍然站在朱隶的身后,朱隶望着燕飞柔声道:“我出去几天,你好好呆在家里。”说罢轻轻拥抱了一下燕飞,后退时,发现手又被燕飞拉住了。
“我很快回来。”朱隶说着话想挣脱燕飞的手,却发现燕飞的手握得很紧,一如当年燕飞恢复记忆后,朱隶要点燕飞的昏睡穴,那一次燕飞在朱隶手腕上留下的那道淤紫的手环,近十天才彻底消失。
“燕飞。”朱隶重新拥抱着燕飞,在燕飞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出去几天,你听话,乖,我保证回来后,再也不离开你,就几天,你让我走好吗?”
感觉到燕飞的手慢慢松开了,朱隶从怀里掏出红布包,交给燕飞:“这个东西你还帮我保存着,等我回来给我。”
燕飞接过来,目光终于在朱隶的脸上聚焦了片刻。
匆匆拥抱了一下石小路,朱隶怕燕飞反悔,急急忙忙上了马车。
吴晨只带了两个手下,同朱隶和沈洁一起,一行人北出居庸关,向也可的速大草原方向奔去。
马车上,朱隶静静地坐着,一篇一篇地看着什么,偶尔露出笑颜,偶尔发出深深的叹息。
“看什么呢?”沈洁好奇地伸过头来。
“燕飞写给我的信。”
“你不是还给燕飞了吗?”在京王府门口,沈洁亲眼看着朱隶交给燕飞一个红包。
“还给他的只是**,里面包的是诗经。”朱隶笑笑。
“给我看看。”沈洁拿过朱隶看完的一部分,慢慢看着,忽然放下信,抱着朱隶低低地哭泣起来。
“怎么了?”朱隶抚摸着沈洁的秀发,轻声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小路太可怜了,燕大哥这个样子,如果我们走了,她就更无依无靠了,还有燕大哥,你看他今天早上,多么舍不得你离开。”
“我也舍不得离开他们。”朱隶叹息道。
“不如,我们把燕大哥和小路也带回去,也许把燕大哥带回去,现代的医学能治好燕大哥。”沈洁扬起头,有些激动地说道。
“沈洁,他们是时代的人,未必适应得了我们那个时代的生活。”朱隶低声说道。
“适应不了,我再把他们送回来。”沈洁说完,自己也脸红了,在现代,沈洁可不是王妃,真被人发现了,还由得了自己吗?
“对不起,我太欠考虑了。”沈洁做起身,讷讷地道歉。
“这件事情再说吧,如果真想带他们回去,需要好好策划。”
“朱隶”沈洁不可置信地望着朱隶,怎么也想到朱隶会说出这种话。
“燕飞那个样子,我很放心不下他。”朱隶叹口气解释道。为了燕飞,朱隶真是什么样的险都愿意冒。
六月的草原水草茂盛,根本看不到路,朱隶等人一方面凭证指南针和夜里的星辰辨认方向,一方面与永乐帝一路留下的供给站联系,一路上朱隶始终没有露面,与供给站留守的官兵打交道的都是吴晨。
一个多月后,朱隶等人终于到了也可的速大草原。
也可的速大草原,就是现代的锡林郭勒草原。
朱隶第一次到也可的速大草原,也第一次领教了什么叫大到天地无垠。
站在马车上举目望去,无论望向哪个方向,都看不到边,草原的边际,与天空相接,天空的下面,只有草原。
即使庞大如永乐帝带领的五十万大军,在这样浩淼的草原上,想找到他们,也如大海捞针一样。
榆木川,是永乐帝人生的终点站,也是朱隶唯一能找到永乐帝的地方。
然而六百年前的榆木川,同朱隶第一次见到的六百年前的北京城一样,那有一点朱隶印象中海拉尔的痕迹。
现在的榆木川,就是一片草甸子,很大的草甸子。
朱隶等人在榆木川转了两天了,还没有找到永乐帝的大军。
难道真的要同永乐帝错过最后一面了吗?
朱隶靠着马车坐在地上,仰望着湛蓝色的天空。
忽然,天空飞过一个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