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沿上,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
“可以可以。”
“我婆婆在一年前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丈夫,从那以后,她备受打击,人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今年年初的时候,她晕倒在地,我们七手八脚的送她去医院,医生让我们准备后事,就这样,她一直在昏迷着。”
“哦,我可怜的姐姐。姐姐,姐姐”林绯竹眼睛红红的,声音开始哽咽了。
“小姨,我来这里找您的意思呢?是希望您能跟我们走一趟,见见我的婆婆。我婆婆好的时候给我说过您,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希望了。”
“那你来这了,你婆婆谁看呢?”
“我妈在照顾,她临走时叮嘱我们速去速回。”
林绯竹看了丈夫铁维沙一眼,铁维沙说:“还犹豫个啥?要晚的话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孩子们这么大老远的来,你还不走,磨磨蹭蹭地等个啥。”
林绯竹的眼泪像珠子一样滚落了下来,滴落在草席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只见她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扣子还没系好,鞋子也没穿好,就赶紧往外走。
铁维沙看到妻子这般情急,急忙劝说:“先别急,穿好衣服,我让大山陪你去,回来的路上好有个照顾。”
林绯竹穿好了衣服,喊了一声大山。
大山进来了,是一个大约20多岁的小伙子,身材魁梧健壮,皮肤黝黑,浓眉大眼,是一个俊男儿。这就是铁维沙和林绯竹的儿子铁大山。
“家里来这么多人啊?怎么了妈?”
铁维沙急了,将妻子的话挡在了一边:“快去跟你妈下山一趟,你大姨人不行了,你妈要见她最后一面,记住,一路照顾好你妈。”
大山应该还是稀里糊涂地,但也没多问。
“杏儿,有大山带着你们,我就不用去了,下了山尽量走近道,争取时间,不然都白折腾了。”铁维沙叮嘱杏儿。
杏儿天生机灵懂事,铁维沙似乎很喜欢她,还叫来自己得儿子大山:“过来,大山!这是我儿子大山,你们认识一下。”
“哦,你好,我叫杏儿,是你大姨的媳妇。”杏儿解释。
“哦,我是铁大山。”
杏儿有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山看自己的第一眼,她的心里就像揣了个小兔子似的,蹦蹦地跳个不停呢。
铁大山也感到迷糊,眼下这么着急的事,爹为啥还特意把杏儿介绍给我认识呢?是不是爹想儿媳妇想疯了呢?也不会啊,杏儿可是大姨家的媳妇啊?爹这是怎么了?
不过,大山倒是觉得杏儿的模样和性格都是他喜欢的类型,遗憾的是她已经是大姨家的媳妇了。不然的话,嘿嘿,我铁大山就有得希望了哇。
一路上,解放倒是一直搀扶着林绯竹,林绯竹身子本来就瘦弱,走一点路就气喘吁吁的。
解放倒也庆幸,跟杏儿走在一起还要拎行李,不拎吧,嘟起小嘴跟人一路闹脾气,这下好了,让大山这小子拎吧,他爱拎就让他拎个够。
林绯竹问解放:“累吗?累了我们休息一会,等等杏儿和大山吧。”
“好的。”解放扶着林绯竹在一块草地上坐了下来。
“解放,你几个孩子了?”
“2个了。”
“杏儿倒是蛮机灵的哦,嘴巴挺会说话的。”
“那是,杏儿要不机灵,怎么会把我老妈哄得一愣一愣的?但我妈还是喜欢她,没办法。”
“哦,我觉得她和大山挺合得来的,你觉得呢?”
解放突然惊叫:“哦,我说呢?两个人把咱们撇开,原来有这差事。”
“不过,我也觉得,他们俩至少是两厢情愿,不过,杏儿是寡妇,死了丈夫,就看大山嫌弃吗?不嫌弃就好。”解放说。
“傻孩子,那是什么话?我姐姐的媳妇就是我的媳妇,相信大山也不会,你看看,大山像嫌弃杏儿的人吗?”林绯竹说话间,大山和杏儿就走过来了,杏儿满脸红扑扑的,而大山的手却紧紧地牵着杏儿的小手。
解放看着杏儿一直在傻笑:“嘿嘿,杏儿,早知道无痕岭不但没有凶神恶煞还能遇上这么让你心动的人,哥我就不用来了么。”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