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铁维沙一一解释着。
刚开始来无痕岭的所有恐惧都在铁维沙的解释下一一化解开来,杏儿忽然叹气。
“怎么了?”解放问。
“只是遗憾没有早点来到这个地方,太美了,我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见到这么风景秀丽的地方。”杏儿感叹。
杏儿和解放跟随铁维沙一路来到这里,这是无痕岭最高的地方,周围是一片树的海洋,偶尔听到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
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便是通往山顶的唯一去路,杏儿望着山顶,心里还是害怕的,毕竟她从来都没有爬过这么惊险的山路。
拐过一个弯,小路显得更加崎岖,往下一看,路就在悬崖的半空中,有恐高症的人一准就能晕下去。
铁维沙说话了:“不要怕,你们转过身来,扶着内侧的崖壁走,不要往下看,跟我走就行。”
两个人按老人的吩咐,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走了大约半个来钟头,终于到了山顶上。
站在山顶上鸟瞰下面,觉得自己就是绿洲之上栖息得一只白鹭。
铁维沙带着杏儿和解放来到山顶的一块平地上,这里能看见的就是他们一家。山顶上倒也干燥,路面全是用石头铺成的,是一种天然的美。
这里有两间屋子,从外面看,堆满着木柴,用木头围起得栅栏里养着五只养,每只羊角上都系着一根鲜红的丝带,羊槽里似乎没草了,看见有过来,都围了过来,咩咩地叫着。
对面的空地里,有一只大红色的公鸡领着一群母鸡在那里扒拉着吃屎,屋子前面的窗户上挂满了金黄色的玉米棒子。
铁维沙掀起用塑料袋缝制的门帘,让解放和杏儿进屋。
两个人客气着:“铁老,您请吧。”
“跟我客气个啥,再说,来到我家了,你便是客。”
两个人先走了进去。
屋子里摆放也极为简单,地上放着一张桌子,看来是伐好的木头做的额,粗糙的树皮还在。
炕上铺着一张草席,已经有斑斑点点的黑色了,估计是炕太热的原因。
炕上躺着一个人,看不见头部,用一张白底兰花的被子紧紧地裹着。从被子里面发出一声似乎很不情愿的声音:“老铁,又带陌生人回来了?”
这个时候,铁维沙也进了屋,他朝炕上瞟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唉,还在睡?还不赶紧起来,你娘家人来瞧你了。”
炕上的那个女人闻听自己娘家人,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这个时候,杏儿惊奇地发现:那浓浓的眉毛和方方正正的脸,真不愧是婆婆的妹妹,竟然长得这么像,连嘴角上的那块黑痣都没什么区别。想必这就是婆婆的妹妹林绯竹了吧。
“怎么了?是不是不相信?”铁维沙问。
“我娘家人,你还会放她来见我啊?”女人的话里带着奚落,但明显是铁维沙一直在阻止她和娘家人见面的。
“看你说的啥话?我不是得遵循祖上规定吗?但具体事情具体对待,我铁维沙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规矩是人定的,也可以改变的。”
“你早这么想就好了,现在说这话都没有用了,我娘家人估计都死完了。”
女人的眼神是那么的低落,低落得让人觉得她已经频临绝望的边缘。
“谁说的?这个女娃,你看见了吗?她就是你姐姐的儿媳妇,我在山下打柴,不是他那么诚心地求我,我估计不会带她来这见你的。”铁维沙解释。
林绯竹一下子从炕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杏儿的手,激动得问:“你,你真是我姐姐的儿媳妇吗?”
“嗯,是的,我叫杏儿。”
“哦,那是谁?”林绯竹指着解放问道。
“那是我哥,我妈不放心我一个人来这,让我哥来陪我的。”
“哦,我以为那是我姐姐的儿子呢?”
这让杏儿忽然又想起自己的丈夫,心里酸酸的,但面对婆婆一辈子最想见得人,她觉得此刻丈夫的事应该搁一搁。
“那我姐姐她怎么样了?有没有提起我呢?”林绯竹似乎想知道更多自己姐姐的事。
“我可以叫您小姨吗?”杏儿拉着林绯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