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拎着一个篮子进来了,里面装了一些水果,还有一些纸盒香,不用说,大婶是想趁这个机会在庙会上祭拜祭拜,想必大半是为了给杏儿祈福吧。
耿芹菜喜滋滋的,竟然没有发现大神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正在眼神怪异地看着她。那种眼神,好像是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疯狂后匆忙收拾现场的狼狈。
耿芹菜刚一转身,就发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大婶,她正在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耿芹菜急了,娇怒道:“姐姐,啥时候来得呢?也不吭个声,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大婶放下篮子,一把拉过椅子,扑腾一下坐了下来。
“我这妹子,也不知道发啥神经呢?谁给你买的这衣服,看把你乐的,再臭美我就告诉农尚武去。”大婶没好气地说。
耿芹菜贴到大婶的耳朵上,悄悄地说:“姐姐啊,去吧,告诉农尚武就说有个男人给我买了一件花衣服,我开心死了,看他撒反应?”
大婶睁大了眼睛:“啊?你不会真的有了别人了吧?农尚武人那么老实,你可不能做那昧良心的事啊。我认真地跟你说。”
耿芹菜一看姐姐当真了,急忙无趣地甩下衣服,扑到大婶身边:“姐姐啊,您还真瞧得起你妹妹啊,你妹妹要有那本事就好了,就是老农给我买的啦。”
大婶捂着嘴巴大笑:“都多大岁数了,你们俩个还送起小礼物来了,瞧把你给乐的。”
耿芹菜红着脸,像是刚见公婆的丑媳妇。
大婶不再发笑,擦擦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傻妹子,逗你的,时间不早了,你也别再妖道了,穿上老农给你的花衣服,赶紧走,我还得去庙里拜拜。”
耿芹菜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匆匆地跟着大婶出去了。
杏儿穿一身碎花裙,上身的胸围和肩膀处都是洁白的网状的花纹,脚上穿着一双淡绿色的高跟凉鞋,一头黑发披下来,真是漂亮极了。
她站在河岸的柳树边,等着大婶,左盼盼右望望,心里不住地呢喃着:“娘也真是的,去找小姨过来,怎么这么久啊,是不是小姨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呢?”
农宇笙出门前,也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身蓝色的崭新的西服,白色的衬衣,把平时就爱好打败的花花公子妆点得如此精致,哪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杏儿焦急的眼神慢慢地变成了失望,她索性靠在她身后的那棵大树上,一边看着匆匆往庙上赶得人们,一边欣赏着这周围绿莹莹的自然美景。
农宇笙这个精致的花瓶,走到路上,知道的人都知道他是农家的三公子,霸道,无情,懒惰,好像农宇笙在村民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个乡村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再无一优点可言。
农宇笙似乎早都看惯了,对于这些他不屑一顾,在他的眼中,村民是低俗的,他们的观点只有用井底之蛙来形容,因此这些人的看法对农宇笙构不成任何威胁。
村里年轻的,漂亮的女孩或是小媳妇,他都会不顾廉耻地勾搭一番,那些甜言蜜语是他在校旱里看到的,现在拿出来用在这些女人的身上,他觉得总算也是将那些甜言蜜语利用上了,总比让它们搁在书本里强吧。
农宇笙一路上走着,脚步有些凌乱,他不知道曾经那个他喜欢的杏儿如今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农村,凡是结了婚的女人,家里的一切事情都独揽,里里外外得忙得脚跟不着地,自然也就老得快,邋遢得不堪入眼,更别说男人死了,一个女人养着自己年老的婆婆和不到八岁的小儿子,生活的那种举步维艰足可以让曾经年轻美丽的杏儿一夜之间风华尽失,憔悴不堪。
农宇笙的担心也不外乎这样,怕她变老了,变憔悴了。
去庙上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杏儿有些着急,她站起来,在河边踱起细碎的步子,心里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
曾经,正是她拒绝了农宇笙,当初,她厌恶的正是农宇笙的朝三暮四,他的不务正业对于杏儿来说,都只是其次。让杏儿接受不了的是农宇笙白天跟自己信誓旦旦地说要让她幸福一辈子,没想到晚上就溜进了王寡妇的院子,还被人家老人当场捉住。
杏儿不禁有些后悔,后悔她不该听信母亲的话来这里跟那个花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