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已经去过瑶安宫了,依绿袖的性子不会这么轻易招,不知绿袖有没有按照她教给她的,若是真的被发现了就利用坦白从宽的办法?
从上马车开始就始终闭目养神的萧凤遥明显是听到了她的话却故意不回答。从见面到现在她开口的哪一句话有跟他扯上一丁点关系吗?全都是为别的男人抱不平,就连一个无关紧要的婢女都来得比他重要!
他在试着调整自己狂乱的内心,在乎她的感觉已经超出了可以想象的范围。
“小玄子,你说!”见他不回答,水潋星撩开车帘直接问外面驾马车的小玄子。
“娘娘……这……奴才,奴才在赶车。”皇上都不回答他哪敢回话啊。
“行!我来驾马车,你进里面去坐,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说做就做绝不拖泥带水的水潋星作势就要接过他手上的缰绳和马鞭。
“娘娘,您别为难奴才了,奴才奴才……”
眼看着小玄子就要哭了,身后突然有了回应。
“如无意外,你回去刚好可以替她收尸。”语调平淡得好像在谈论一只蚂蚁的生死。
“你说什么?”水潋星放下车帘回到车厢站到他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撑在他头顶,只差没拎住他衣襟了。
萧凤遥无愧的与她对视,不再重复刚才的话。
水潋星脸色煞白,她知道他不爱开玩笑,尤其是拿人命来开玩笑。她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忍住了要爆发的冲动。
“小玄子,让马有多快就给我跑多快!不照做的话我现在就办了你!”她对外面威武的吼完,而后依然是那副流氓痞痞的样子对杀人凶手挑眉,“诶,我的人不是那么容易伤害的。”
“朕也是你的人,昨夜。”马车开始剧烈颠簸,萧凤遥体贴她的手撑得辛苦,伸手将她捞到腿上刻意提醒。
想起昨夜的星星点点,水潋星勾起绝美的笑,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睡过又怎样?你还不是伤了我家绿袖?”
他下旨要杀绿袖的时候有想过他们昨夜才爱爱了一整夜吗?
她明明只当自己是身不由己,为什么想到他的无情心却隐隐作痛,这颗心会不会也像这具身体一样不是她原本的那颗啊?
“回宫后,朕会给你一个交代。”萧凤遥不怒反喜,只因为察觉到她话里的点点在乎。
她在乎他是否在乎,如此足矣熄灭他满心的熊熊怒火。
“交代?你会把命给我?”水潋星勾唇嗤笑。
“八十年后任你取。”他勾唇,笑得恍如可以主宰自己生命的主宰者。
“可惜,我没打算要陪你白头偕老!”
水潋星的目光比他更狂,仿似娇笑傲视天下,天地万物在她眼中不过一粒尘埃。
一抹冰凉划过心间,萧凤遥沉着脸硬是将她扣在怀中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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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潋星飞快的奔回瑶安宫,目光所及的是庭院里还没搬走的行刑的板凳,板凳上面还滴着血,整个瑶安宫都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她脑中自动想象出绿袖挨板子时的情景,声声凄厉的惨叫,一次又一次挨不住的昏过去又再被泼醒。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无能,甚至比秦舒画还无能还窝囊,穿越过来到现在除了连累绿袖还做了什么?以前的秦舒画她虽然活得窝囊怯懦,可至少没让绿袖受过什么大苦大难,而今……因为她的随心所欲,一条生命就那么如花凋零了。
“娘……娘娘……”
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传入水潋星的耳朵,她站在庭院里感觉天地在旋转,所以这声音让她觉得只是幻觉。
“娘娘……”
声音又再重复从身后传来,水潋星浑浑噩噩的回过身去,眸光无力掸起,看到绿袖就站在眼前,黯淡无光的脸色立即转为惊喜的跑上去。
“绿袖!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水潋星上前把绿袖摸了个遍,虽然已经被折腾得奄奄一息,但至少还吐着气,她欣喜若狂得语无伦次。
“娘娘,是太妃娘娘救了绿袖,所以绿袖才能活着见到娘娘。”绿袖气若游丝的解释道,因为承受皮开肉绽帝痛额上不停的渗出冷汗。
原来是燕太妃而不是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