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设的忘忧亭,棋盘很快摆上了台面,水潋星在旁边漫不经心的看着两人下棋。
萧凤遥落子如飞,棋出意料,仿佛全局在握。相反的,萧御琛慢行如流水,如他的性子般沉稳淡然。
两人攻防转换,运筹高超,眼看整盘棋就快尘埃落定,胜者已出,然而,萧凤遥突然唇角一勾,选了个死角落子,整盘棋瞬间被他扭转乾坤,反败为胜。
水潋星瞠目结舌的揉揉眼眼,她虽然是下棋白痴吧,可对于国粹起码还是懂一点点的,刚才他明明已经成了笼中困兽,为嘛还能破笼而出啊?
难不成他学她出老千?!
“皇上的棋艺依旧如此高超,我输了。”萧御琛把手里的白子放回棋坛里,大大方方的认输。
“怎么可以这样?明明你可以赢,干嘛要让他啊!就因为他是皇帝吗?”水潋星不高兴的要挥落整个盘棋,却被萧凤遥先一步拦截。
他冷光一拧,一把将她扯到腿上,发狠的捏住她的下颌,道,“没错,就因为朕是皇帝,所以不能输!”
这句话好似暗藏另一层深意,水潋星也莫名被他吓住了,怔怔的对上他冰冷如刃的眸光,一股寒意从心尖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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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萧御琛还是命人把那幅画装起来送到萧凤遥面前了。
“皇上,这画像就当是本王送给娘娘的一份薄礼吧。”
水潋星知道他此举的深意,若是她把画像留下来必定给他落得个私藏帝妃画像的罪名,若是亲自赠予她必定造成很大的误会,所以,送到皇帝手里再合适不过,既保全了她也为难不了他。
他的心虽然藏得深,至少对她是真真极好的,每一步都以她为最先考虑。
“不接?”萧凤遥看到水潋星对呈上的画卷目不转睛,便出声问道。
比起不想收,他更不想给别的男人对着她的画像睹物思人的机会!
“安逸王画的画像没有当今皇帝画的值钱,胳你画一幅给我不就行了!”水潋星的心情有些烦躁,就因为刚才那让她心颤的眼神。
她从没想过要去进一步了解他,所以她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一旦察觉到他真的动怒了她唯有乖乖收起棱角,怕的就是自己踩到他的底线被杀无赦。对他所有的放肆,她都是赌,以她这种不死到临头不怕事的性子,撵真被砍头也是自取灭亡。
萧凤遥见她眼神游离,伸手将她勾搂过来,附在她耳畔沉声道,“朕握在手里的笔从不作画,每一笔皆是代表别人的生死,你要?”
水潋星惊惧的连连摇头,推开他,伸手飞快的夺走萧御琛手里呈上的画像,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
他这句话充满了血腥味!
“皇叔,皇祖母的七十寿辰就快到了,她时刻惦记皇叔何时成家的事,朕希望皇叔好自为之。”萧凤遥淡淡撂下话后拂袖追上去。
萧御琛看着那抹穿廊而过的倩影,倒不担心自己成家的事,而是她。
那个男人动怒了,他们都心知肚明,她之所以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走是为他着想。
听景陌说派去的十个人死时并不痛苦,能死在她手里总比死在皇上手里好。
他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定狠到极致,绝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想必,在她面前,他还是想有所保留的。只是,这样的他能保留多久,当有一天真正的他彻底在她面前的话,她承受得住吗?
她看似表面刁钻古怪,其实她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也难怪他的心湖会被她撩动了。
“王爷,属下认为与前朝公主扯上关系恐有不妥。”看着主子的眼里有了波澜,景陌在旁担心滇醒。
今日这盘棋就是一个警告。
二十年的隐忍绝不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前功尽弃!
“本王自有分寸。”
“可是王爷……”
“景陌!”
景陌还想再加劝阻,突然向来温淡无波的声线加重了语气,他知道倘若再坚持无非是惹王爷动怒,无奈,只好作罢。
“是,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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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把绿袖怎么了吧?”回宫的马车上,水潋星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既然知道她来了安逸王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