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他武功极为深湛,不在我祖上之下,又深恨咱们仇氏,屯兵数千,想要杀上山来,却总讨不了好,这仇怨也越积越深。”
苍鹰问道:“那张览剑法这般高,若仗剑硬闯,老丈只怕抵挡不住,不知以往是如何对付他的?”
仇乐叹道:“老夫也不怕丑,多年前,老夫欲化解双方恩怨,便将小女馨儿许配给那张览,岂料这小子这小子趁着上山提亲之际,接连数日,硬逼小女与他唉,待咱们觉,为时已晚,念在两人已有婚约,本想就此令两人完婚,可那小子突然不知去向,多年不见,不久之前方才回来,他武功原本平平,忽然如有神助,功力大增,若非恩公路过,非但小女要被此人掳走,连咱们三人性命都难以保全。”
众人闻言,一时沉默不言,闷闷不乐,场面如陷冰水。
苍鹰又问:“那张览先前所说却与此不同,他并非”赵盛听他大说实话,势必得罪众人,连忙咳嗽一声,苍鹰登时会意,改口道:“并非正人君子,所言自不可信。”心中却嘀咕道:“张览乃当世高手,绝不会信口胡编,那馨儿女子的情人另有蹊跷。罢了,罢了,这家人待咱们不薄,老子也不揭人丑。”
赵盛见场面有些僵,连忙说道:“仇老前辈,你这府上这么多师兄弟,定然各个儿都有惊人艺业,又有许多壮年英侠,尽皆身手不凡,恕晚辈孤陋寡闻,在江湖上怎地没听过石豪派的名头?想必是贵派清心寡欲,行事隐忍,不欲张扬吧。”
仇乐说道:“咱们祖上来此山中,本携有家眷、仆役四百余人,尔后经多年经营,此刻已有千人之众,只是所处这荒山野岭,也不想做那争名逐利之事。”
赵盛赞道:“前辈高见,石豪派好生令人钦佩。”
仇乐哈哈一笑,向赵盛敬酒,也不多谈。
赵盛心道:“这老头显有隐秘,不欲令咱们得知。他在此山上蓄养精兵,不为外人所知,定然别有图谋。”心头更是火热,朝苍鹰望去,微微点了点头,他们来此之前约定暗号,只要赵盛肯,便让苍鹰借题挥,暗示赵盛身份,设法说服仇乐归顺。
苍鹰领命,举起酒壶,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一抹嘴,又举起酒杯来,说道:“仇老前辈!我敬你一杯!”
仇乐笑道:“老弟剑法通神,老夫生平未见,正要好好道谢,怎地是你敬我酒呢?”与苍鹰一碰杯,一饮而尽。
苍鹰说道:“老前辈久居灵山,逍遥快活,却不知自大宋江山沦落鞑子之手,百姓受苦,生灵涂炭,老前辈心性高洁,满门英豪,为何却要避世无为,任凭夷狄祸害世间?我瞧在眼中,心中积郁,实是不吐不快。”说罢唉声叹气,连拍大腿。
雪冰寒说道:“大哥,你喝醉酒啦,怎地这般对仇老前辈说话?”拍了拍苍鹰后背,又道:“仇老前辈,我大哥是心直口快之人,说话不知变通,若得罪了你,还请见谅。然则如他这等血性男儿,句句皆是血泪,虽非金玉,却是良言。”
仇乐众师兄弟互相张望,目光闪烁,心生疑虑,仇畅说道:“外头兵荒马乱,咱们有出门在外做买卖的兄弟,其实也并非不知。只是鞑子势大,我等虽也愤恨鞑子暴行,但微薄之力,纵使反抗,也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苍鹰抬头喊道:“老先生此言差矣,一家之力,自难成事,但若有大威望之人登高一呼,天下之大,百姓怀旧,自必从者如海,如此海纳百川,必成势不可挡的力道,何事不可为?”
仇乐奇道:“老弟,你这话说的可轻巧,只要汉人心齐,鞑子自然丧胆,但当世哪有这等众望所归的大英雄?能够令天下好汉齐心协力为他效命?”
苍鹰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众老者都是机警之辈,听他这么一说,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赵盛,赵盛丝毫不怯,昂直视,眼神坦荡。
仇乐道:“老弟,你可把老哥哥说的糊涂啦。赵公子虽仁义过人,乃是一位少年英雄,但未必有你说的那般能耐。”
赵盛缓缓向苍鹰使了个眼色,苍鹰大声说道:“我家公子,乃是宋朝皇室血脉,得无数豪杰拥护,英明仁爱,睿智聪慧,誓要驱逐鞑靼,光复汉人天下!老前辈若有心思,何不助咱们一臂之力?”他这几句话潜运功力,声音洪亮,情绪激昂,颇为振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