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豪派众人见铸剑火铺汉子离去,无不宽心,仇乐笑眯眯的走上前来,唱喏道:“多谢阁下施以援手、逐走恶人、搭救小女,敝派上下皆深感恩情。`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他年纪比赵盛大了两倍有余,但蒙赵盛相救,这几句话说的极为谦恭,那叫馨儿的女子也娉娉婷婷的上来施礼。
赵盛本在气恼铸剑火铺之事,但听仇乐这般说,心生指望,想到:“那隐菩提所说的大援,想必可着落在这石豪派上。”还礼笑道:“老丈何必多礼?晚辈姓赵,单名一个‘成’字,也是江湖人士,随几位好友途经此处,恰好遇上不平之事,自当出手相助。”
苍鹰、雪冰寒、香儿快步抢上,将原先被张览打倒的三个汉子扶起,这三人功夫也颇为了得,但与藏剑冢的高手相比,自然不是敌手,见苍鹰等人搀扶,连声道谢。
馨儿眼神躲闪,朝赵盛张望,羞得满脸通红,赵盛微觉奇怪,但也不多加理会。苍鹰登时留上了神,暗想:“莫非这女子见小盛长得精神,竟是芳心暗许?如此正好,只要小盛施展洞·房雄风,这石豪派自然手到擒来、甘心归顺。”但随即又想:“这馨儿似已养下孩儿,小盛这便宜老子当的甚是委屈,但这女子风韵颇佳,最是火热,美色当前,却也顾不得了。”
正想着种种香·艳情景,拿自己顶头上司大开玩笑,仇乐问道:“赵恩公,你年纪轻轻,身边能人可当真不少,这位兄弟剑法卓绝,当世之中,只怕也找不出几人了吧。”
赵盛哈哈一笑,说道:“我这位大哥剑法当真不赖,有他在我身边,可谓高枕无忧。”
仇乐等三老甚是精明。见苍鹰等人对赵盛极为尊敬,不像朋友,倒似是下属,心中更生敬畏。`有心结交,便邀请赵盛一行到山庄中作客,赵盛也不推辞,便随三老一道朝那高山走去。赵盛沿途向仇乐等人引荐章斧山、苍鹰,却不敢报上真名。仇乐等人也不多问。只是不着边际的客套恭维。
走到半路,他们一转眼,见到德皇后拉着小秋羊,登时全数惊呼起来,喊道:“这这角”小秋羊见他们神态古怪,惊讶至极,颇觉滑稽,格格娇笑起来,弹了弹自己头上尖角,笑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章斧山叹道:“咱们这位小姐,天生天生头上便有这古怪玩意儿,诸位不必惊咋。”
馨儿抿着嘴,娇躯颤,激动至极。仇乐等三人互望一眼,都说道:“谁家不得有个不顺心的事呢?恩公也不必难过。”赵盛微微一笑,轻声谢过。
众人走过山道,远远望见楼倚层山,飞檐临危,黑瓦上点点绿色。红花缀阁,叶落疏窗,大宅与群山一体,瞧来甚是美观。赵盛赞道:“前辈居所,果真有仙灵意境,妙极妙极。”仇乐等人朗声大笑,说道:“恩公谬赞了。”
来到楼中,有一百多汉子迎了上来,当先一彪悍壮汉忙道:“爹爹。可救回小妹没有?”
仇乐喊道:“救出来啦,咱们迎来贵客,还不快安置酒菜,咱们可要好好招待招待。”一边走,一边呼喊,三老者模样皆甚是焦急。
雪冰寒与苍鹰打量大院,前后宽敞,如同宫殿前的广场一般,左右有石麒麟像,柱上雕有青龙朱雀,气派非凡,显是大富大贵之家。雪冰寒见那青龙背上有一男娃,朱雀背上有一女娃,暗暗心惊:“这是龙子凤女,这家人若非什么都不懂,便是有极大的雄心,想要招来一位乘龙快婿,入主朝廷。`”她走上几步,将此事对赵盛说了,赵盛也对此习俗颇有耳闻,心头更喜。
走入大堂,稍稍喝茶等候,酒宴已置备完毕,果然是山珍海味,美酒如河,仇乐同门二十位师兄弟一齐陪坐招待,仇乐、仇畅、仇欢极为殷勤,其余人或虚情假意,或沉闷不语,感激之情远不及仇乐等三人。
赵盛借着酒意,问道:“仇乐前辈,我瞧你这大宅豪气凡,果然非寻常人家,祖上可有一位皇亲国戚、敌国巨富么?那铸剑火铺的强人又为何要与前辈为难?”
仇乐说道:“说来惭愧,这宅子确是祖上一位大官所留,但这位祖先是谁,咱们也不便告知,咱们上头还有一位老太太,老人家规矩极多,不让咱们多谈此事。我那祖上位极人臣,却主动避位,来此安度晚年,那铸剑火铺原本是咱们祖上手下的一位军官,后来两人闹翻,被咱们老祖宗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