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他用唇语表示「我要敲啰」,我点头,把脑袋靠在门上,当他敲了门两下,房里的人说了简单的两个字:「进来」,余靖贤就马上转动门把,我也跟在他身后钻进去。
接着,我们两人看到眼前的景象都石化了,余靖炎靠着枕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在床上写,他头上绑着一圈塑胶绳,在塑胶绳上又挂了一盏圆形的小灯,它悬在他的额头上方,灯光正好能够照亮他手中的书。然后,余靖贤开始笑他一手指着他哥,一手拍着大腿,露出一排白得发亮的牙齿,我看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便问他是看到什幺嗨成这样。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安安康鱼!哈哈哈──」我往他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我也跟着「起肖」了。
「哈哈哈哈──」
笑到快缺氧时,我看到被我们当作笑柄的余靖炎正满脸黑线,面无表情地抽搐着嘴角,我停止笑声,忽略已经笑到在地上滚的余靖贤,走到他面前,「你弄那个在头上干嘛啊?」
他将头上绑的那盏灯拆下,「我个人是觉得这样光线较充足。」
我将那玩意儿拿来研究,他这个人还真有创意!突然,有人从我手里抢走了它,「idea是不错,不过你刚才挂那样真的是超爆笑的,哈哈哈,咳、咳」哈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余靖炎狠狠地瞪他,「你是笑够了没?」
「咳哈哈,还没,笑死我了」我真的怕他笑到往生。
「要笑去外面笑,吵死了。要是你笑到断气,要救你也来不及。」他把余靖贤推出房间,不管他怎幺喊怎幺叫,还是狠心把房门锁上。
我站在余靖炎床边,快速地用眼睛绕了他房间一圈,他房间超乾净,东西不多,一个书柜和衣柜,和一套木头桌椅,再加一张床,摆设跟我房间差不多,床铺、棉被和枕头套都是蓝色系,可见他喜欢忧郁的蓝色,跟他爽朗的个性很不搭。
也许他在学校属忧郁派的吧。
他锁完房门后,我们两人同时转头看对方,坦白点,一个女的在一个男的房里,又站在床边跟对方对看,除了尴尬,我已经找不到形容词可以用了。
「对不起,我不该随便出现在这里。」我笑着化解尴尬。
他朝我走来,跟着陪笑,「没关係,不用拘束。」呃
我搔搔头,「你的房间,好乾净。」快,想台词、想台词!
「我有点洁癖,」他重新坐到床上,「既然来了就陪我吧,来坐这里。」他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他不是有洁癖?「你让女生坐在你床上啊?」
他旋转手中的笔,没有抬头,「是妳的话就没关係。」
我没有多想,就爬到床上,缩在他旁边,对着自己的膝盖吐二氧化碳。
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他写字的沙沙声,跟我们的呼吸声,还有电风扇的运转声。我侧着头,偷偷观察他的侧脸,人家都说男孩子的鼻子会挺大部分都是去整型的,可是就是有人的鼻子天生就漂亮。他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随着眼睑的开合颤动,很宁静有句话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我看着他认真做功课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他听到我的笑声,微微偏个头,又继续低头沉思。
「怎幺突然想跷课?」他几乎都会乖乖上课,除了没有课时会到处晃而已。
他用笔戳着他超有弹性的脸颊,「我拿数学作业回来写,这里比较安静。」说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你是想要躲开接近你的女生吧?」人怕出名,猪怕肥,校草走过的地方,绝对会引起骚动,「你的处境我懂,只是你别被影响,任何挑战对你来说都不是困难。」看到他难得有烦恼的时候,我反而不知该怎幺安慰他。
「谢谢,」他还是很客气,「反正数学课上完,教授要我们用假日把几题微积分解出来,我就乾脆回来了。」
我凑过去看他的数学题目,妈呀什幺火星文,密密麻麻的看都看不懂,我真的很佩服那些去唸数学系的人,要这样撑四年,比喝中药还苦吧?
「微分天啊,我都看不懂!」看到数学,我头就痛。
他却一脸轻鬆,「还好,我是因为对数学有兴趣。我们那个教授都开玩笑说要培育菁英,没几堂课就超进度讲微积分,所以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