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希确实在午睡,被丫环扰醒了听得这个简直要把床掀了。很好,非常好!这是真当她安若希是个软柿子随便捏了。安若希火速梳头更衣,一脸寒霜十分端庄地在会客小厅见了陆大娘。
“大娘如今好啊,攀上了大姐,当起了跑腿的。”
陆大娘笑了笑:“也是托了二姑娘的福。今日上午大姑娘叫了我去,说起昨日见着了二姑娘。知道二姑娘对我的照顾,让我有机会谢谢二姑娘。”
安若希脸一沉,这是专门来讽刺她的?
陆大娘继续道:“我说如此我今日便来。大姑娘又正好说起想念家里厨房做的点心,嘴馋得不行,今日便想吃到。她说她爱吃的,也不知二姑娘知不知道,想请二姑娘挑几样给她送过去。她说她的丫头不太会说话,昨日传话就把二姑娘惹恼了,今日我既是正好要过来,就帮她带个话吧。”
安若希拳头都捏紧了,是啊,昨日那丫头是不会说话,开口就想让抽她几嘴|巴子。陆大娘倒是会说的,绵里藏针,真是抽几嘴|巴子都不能解气。
昨日才说又没让她端茶倒水的,没把她当丫头使唤,今日便是想补上吗?
安若希咬着牙,忍着没破口大骂。
陆大娘特别和蔼地又道:“依我看啊,这吃点心不是什么大事,二姑娘若是忙,不送便不送吧。大姑娘应该也不会对姑娘如何的。如今毕竟不一块儿住了,也许她就是想起从前的时光了,顺嘴这么一说。我去给她回个话,便说二姑娘病了,不方便,如何?”
还咒她病了!
安若希咬牙切齿:“我送!不就是几块点心吧。大姐爱吃的,我知道!烦请大娘去给大姐报个话,让她等着!”
最后四个字说得铿锵有力,仿佛她要送的不是点心,是刀子。
陆大娘毫不在意,应声走了。
也不待陆大娘走没走远听不听得见,安若希在屋子里破口大骂贱人、贱妇云云,又是拍桌子又是踹椅子。陆大娘也不管她,急步往紫云楼回话去。
安若晨听得陆大娘求见,说是带来了安家二姑娘的回话,便知有急事发生。只是她万没料到居然会是赵佳华的死讯。
安若晨惊得好一会才缓过来。
“她女儿呢?”
“这就不知道了。”
“那刘老板呢?”
“该是在料理后事吧。铁柱只说东家夫人过世,若刘老板也有意外,他定会说的。且酒楼的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我看掌柜的也未有慌乱模样,想来东家老板是无事的。”
安若晨完全没头绪。疯颠了自尽?这怎么可能!
“陆大娘,你快去李秀儿那儿,小心安全,莫要让别人注意你。赵佳华的死不寻常,若是被人灭口,那李秀儿也有危险。就用我与你说的办法,加上赵佳华的死讯吓她一吓,务必把话套出来。”安若晨从怀里掏出银两,这还是当初托陆大娘租屋里的钱银,如今又再给陆大娘。“吓唬完了再给点钱,她需要钱,她会说的。”
陆大娘接过了,问:“姑娘如何打算?”
“我不能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细作定会盯着我,我若无其事,稳住他们。大娘去听听李秀儿怎么说,若她真知道些什么,想办法将她带到安全地方先藏着。”她想了想,与陆大娘说了个地点。
陆大娘道:“那姑娘多小心。我打听了,聚宝赌坊与刘老板是一伙的,还有徐媒婆。他们一起杀过一位公子。不知是什么身份。就在四月时,地点就在聚宝赌坊的密室里。”
“密室?”
“聚宝赌坊后院左手第三间屋子里。柜子上的摆件是开关。齐征偷偷跟着下去过,说里头有长长的过道,还有数个房间。”
“尸体如何处置的?”若能找到尸体,就能有物证。
“说是砍碎了放在聚宝酒楼的泔水桶运出城去了。打算丢到山里让野兽吃干净,不留痕迹。”
安若晨听得一阵恶心。这些人,居然如此狠毒。
“还有,我与你说的那位战场上受伤致残,不得已在聚宝赌坊看门守院讨生计的杨大哥……”
“病死的那位?怎么了?”
陆大娘缓了缓,克制了情绪:“原来当初杨大哥就发现了细作之事。”她把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