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变了一副模样儿。
幽暗的光线下,她苍白的脸形如鬼魅。
那个姑娘正是远道而来的彭欣。
“作孽哦作孽!怎的好端端病成了这样。”
一个微微驼背的老妇人,穿了件长袖对襟褙子,腰间用勒帛系着,看质地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她沉沉喊了两声,未听见回应,弓着腰入了小茅屋。将软在稻草堆里的姑娘扶了起来,把手上牛皮袋里的水喂入她的嘴里,唉声叹气地念叨。
“姑娘,姑娘?”
官道边有一条小河,溪边有一间村民废弃的堆柴薪小茅屋,茅屋外,停着一辆黑篷布的马车。在这满目疮痍的土地上,突兀的马车、积雪覆盖的茅屋、轻微的咳嗽声,都成了这场兵燹之祸的破败写照。
入夜,落了一日的风雪不仅未停,反有加剧的趋势。汴京城外,寒风呼啸,仿若野兽的嚎叫。近一年的战事,让这片土地上作物稀疏,天地间一片银白色,荒凉得几无人烟。
☆、坑深174米 风骚一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