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是贿赂
「各位师长及观众,我谨代表商班向你们致上最高的歉意──我们违反了戏剧竞赛的规则,让非本班人士加入演出。所以,我们自行宣布退出戏剧比赛,同时感谢各位的观赏与包容。」
我站在台上,慎重的鞠了躬,后面的所有人员拉成一线弯下腰,如雷掌声响起,对这齣古老神话的呈现表现出一定的肯定,但我已经无暇为此雀跃。
「那幺,再次──」
「等一下。」
原先身处后台的子桑聿勛步至我身旁取走麦克风,「各位同学可以先行下场,我仅是想详细些向观众们解释。」
他朝我抛来一个眼神,我不赞同的撇了下唇角,不是要他在后台等待便好吗 仍是指挥着同学们走下台,而在台下拉住孟荏晰。
「荏,你们先去看小牧吧,我总不能这大少爷扔在这里。」
孟荏晰转头仰首看着台上的人,点了点头,「好。」拍了拍我的肩膀后领着众人走出,急得戏服也没有换下。
「各位好。请宽容我现在才向各位自我介绍,本人子桑家子桑聿勛。」语罢伏以一礼,身上破碎的衣物丝毫不减这人的儒雅。
此时惊叹声四起,闪光灯灼得我睁不开眼。
毕竟这人是公爵阿。
「此次来到这里的目的原先仅是为了拜访一位朋友,会上台参与如同各位所见纯属意外,我恳请各位不要对一个仅是单纯地想努力完成演出的团体给予谴责。再次感谢各位对这场表演的肯定,谢谢。」他优雅的将麦克风递给主持人,并朝台下的我笑了笑。
「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我们这样牺牲。」我带着子桑聿勛到后台,扔过他换下来的外套,后者俐落接过。
「牧同学他没事,我以我副修医学系的身分保证。」没有对我的话表示,他穿上外套,有着乾涸血块的脸表情认真。
我愣了下,才发觉他是想让我安心些,不由得笑出声,「你已经修大学课程了?不是音乐系?」
「正确来说是音乐医学企管三修。至于牺牲一说吗 」他突然跪下,一膝着地,「子桑聿勛见过公主殿下,为了公主殿下一切都称不上什幺。」
「 啊?」我应该说什幺?爱卿平身?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啊!
「你、你怎幺知道──?」
他昂起头,桃花似的眸自信地微弯,「妳跟殿下很像。」牵过我的手在手腕处轻吻了下,温热的唇贴上跳动的脉搏。
原来是因为这个。
「那只能请子桑大医师保密了,一年多来第一次栽啦。起来阿别跪我!」拉着他站起后我呼了口气,「帮了我大忙又拆穿我的身分,但看在你一片诚意上想要什幺就说吧,本公主尽可能帮你达成,要整我哥也可以喔。」我笑得灿烂。
「这算是 封口费?」子桑聿勛眉头微拧,却笑出了声,「那 戴上这个吧。」
他取出外套口袋的一条碎钻鍊子、一枚眼熟的里拉琴银饰。
「咦!」我愣愣地看着他将鍊子两端绕过我的脖颈两侧,朝我小小的迈进一步,扣起,又是那栀子花的香气。
「好了,走吧。」
与子桑聿勛并肩前往保健室,我偷偷地瞟了他一眼,看来他跟哥的渊源颇深。
方才我刻意的提起哥就是一种警告,而子桑聿勛不仅巧妙的迴避,甚至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这只有两种可能:他不把禰昂当一回事,或他们的交情已不需要我从中牵线。当然个人比较倾向于后者。
那幺 我抚上颈侧的鍊子,这又算什幺?贿赂我对他有什幺好处?他也是大致猜到我的身分才来的 吧?
「想什幺呢?」子桑聿勛的手五指併拢挡在我面前,「是这里吗?」
「呜!阿,对。」
他笑,正欲推开保健室的门扉,我耐不住自己的推测,扯住了他的肩膀。
「子桑聿勛,你这是什幺意思?」
他的双眸眨了下,才瞧向这条亮得过分的项鍊,「这并不昂贵呀,怎幺了吗?」
我扯唇,你行!碎钻拼成的不贵!你家产钻石阿!
「原来这条项鍊比牧同学重要 是吗?」子桑聿勛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