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两人一同转头,只见优雅的男子站在走廊里,宛若古堡伯爵的冷俊容颜透着疏离。
他在她们的注视下款款而来,冷漠的视线凝固在范可洁身上,宛若寒潭深处。
范可洁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住,固执的抓着温月的手,不放。
直到向哲停在她们面前,重复道:“放开她。”
冰冷刺骨。
范可洁咬牙,“我就是不放!”
而此刻的温月哪里还有方才的狠样?即刻楚楚可怜的低头,啜泣道:“阿哲,是我不好,你不要怪可洁。”
“你给我闭嘴!”范可洁简直受够了温月这种恶心的模样,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然后与向哲对视,“如果她还要使手段,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向哲笔直的站着,眸色复杂,仔细凝视她,那种看几年前的范可洁的眼神再次刺痛范可洁的心。
她稳了稳身子,仰头接受他的探究。
半晌,他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一句话,“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范可洁还是忍不住身形微晃,在温月隐隐得意的目光下,倔强的问,“什么模样?狠毒?让人憎恨?”
向哲没有回答,还是看她。
答案,很明显。
他现在的表情,就像她当初第一次变成范可洁时看到的表情,冷酷,绝情。
若是以前的她,一定会就这么任由向哲误会,不闻不问,继续做自己。但现在她不是,她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她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
恍然间,她突然明白当年的范可洁为何会如此痛苦?她分明拥有令人羡慕的一切,亲人的疼爱,美貌,身材,学识……可她并不快乐,消瘦得几乎风一吹就会飘摇不定。
“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范可洁的指尖冰凉,微微的颤抖着,咬唇直视向哲,深深的。
这个男人,现在是在怀疑她的不对吗?
向哲怔忪,他从未看过她这样的眼神,心下一痛,“好了,回家吧。”,他不想提以前的事。
“我不回家!”范可洁甩掉温月的手,毫不留情的。
分明不至于,温月却摇摇晃晃,自己摔倒地上,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柔弱的轻呼,“好痛!”
向哲看了温月一眼,复把目光移向范可洁,不及开口,范可洁率先打断了他的话,“呵呵,怜香惜玉吗?如果我说是她自己要摔倒的你相信吗?”
确实,范可洁用了力,但不还没到让她摔下去的地步!
这个女人很会装,她一直都直到,而且装得天衣无缝!
向哲眉头轻皱,“范可洁,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吗?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了?是她自己摔下去的。”范可洁感觉自己的喉咙发梗,鼻子酸酸的,“说到底你并不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那么你说,她做了什么?需要你逼着她离开你哥?难道就因为一次意外?”
这样的质问,足以说明,他不相信她了,那么,他又何必再说这些呢?
范可洁只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拼命解释着别人不相信的事。
但她不想放弃最后一丝让他相信的希望,她记得他曾经说过,只要她说,他就信。
“如果我说,当年的事并不是我做的,是温月指使哈伦害……”
话未完,被向哲冷冷的打断,“够了!不要再提当年的事!”
范可洁就知道,她这么突兀的说出来,没有证据,就算是她,也不可能会相信。
也许是太过在乎一个人的感受,也许是太爱一个人,所以,她竟然做了这么不理智的事,说了这么毫无依据的话。
“抱歉,是我的错。”范可洁抬头看他,眸中承载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
她很想现在就带向哲去找哈伦,问个清楚,但是这种想法一瞬就打消了。她认为还是应该等哈伦的病好以后再跟哈伦谈谈,找他作证。
范可洁绕过向哲,迈开步子,背影落寞。让向哲恍惚又看到了刚发现她不是范可洁的那几天,她也是这么礼貌的道歉,然后,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好像就算世界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