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这个问题听起来像是在绑架向哲,让他不能跟温月来往,但她就是忍不住想问。她承认,她是自私的,甚至有一点失望和忧伤。
向哲仍然没有放下从前,也没有那么简单能放下。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
“你是在吃醋吗?”向哲抬手,修长好看的手指落在她的手上,稍稍用力,不让范可洁继续喝。
温热的触感像是触电,从肌肤流传,到达心底。
范可洁坐在灯光中,头发濡湿,水滴顺着墨黑浸入浴袍里,抬眸,里面有璀璨和浓得化不开的自嘲,“你和她去吧,我没关系,也没资格吃醋。”
或许是知晓了当年的事实,在遭到向哲拒绝以后她很气愤,更何况他还打算和温月一起去。
这话,分明就在吃醋。
向哲好笑的看她,为她闹脾气而开心。因为她终于会闹脾气了,而不是什么都装在心里,闷不吭声。
“既然你不喜欢,我就不和她去了。”他无奈的摇头,把酒杯从范可洁手中夺下,倾身,左手抬起她的下巴,落下温柔一吻。
柔软,香甜,还有酒香。
这一次只是蜻蜓点水一般,浅浅掠过。
范可洁侧目,看到他舔了舔唇,润泽的唇瓣诱人十分。
这根本就是色诱!
她平息自己不断跳动的心脏,不论吻过多少次,她都无法抑制住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好似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告诉向哲,她因为他的一个吻变得多么的慌乱。
忽然,手机铃声打破宁静。
范可洁转身接电话,是林筌珍。
“妈。”
“小洁!你哥出事了,现在在医院,快来!”林筌珍的声音焦急而憔悴。
范可洁浑身的血液凝固住,看了向哲一眼,立刻起身去换衣服,“妈,在哪个医院?”
向哲闻言,眉头微蹙,跟着起身去换衣服。
医院里。
范可洁和向哲匆匆赶到病房,范冬正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缓。
“嘀嘀嘀”的声音在凝重的气氛里,每一下都让人的心扣紧一分。
“小洁……”林筌珍看到范可洁,声音哽咽,“你哥刚脱离危险,医生说如果醒来就没事了。”
“!”范可洁关门的动作轻缓而沉重,像是电影慢放,颤着唇问,“如果,醒不过来呢?”
一语,林筌珍好似瞬间老了几岁,红肿的眼盈满泪水,“怎么会,你哥他肯定会醒过来的,别乱说!”
这话像是在斥责范可洁,又像在自言自语,以安慰其忐忑的心,含了无尽的哀伤与担忧。
“抱歉,妈。”范可洁顺着林筌珍的情绪,敛眉,走到范冬面前。
他轻阖着眼,肤色苍白,如星似月的面庞帅气依旧,好像只是累了,睡着了,和平常无异。
分明刚才在家里才见面,他还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
静默里,响起开门声,有人从卫生间出来。
范可洁转头,看到温月站在灯光下,与向哲对望。
一股火气瞬间窜上心头,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袖中的手指隐隐颤抖,范可洁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怒目瞪她,死死的。
而温月只是低着头,把目光从向哲的身上移开,歉疚的道:“对不起,都怪我,冬为了保护我,才变成这个样子……”
“所以,今天晚上的事是你造成的?”范可洁一点也不想听她的解释,因为都是谎言!
为什么那么巧,就在今晚?
她告诉她哥注意温月,所以她哥去找温月了?一定是!然后温月便设计陷害她哥,温月是回来报复的!
无数的猜想从脑海里汹涌而出,矛头直指温月,她冷冷的瞪着那个女人,可怜得好似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无措得很!
范可洁怒目圆瞪,失去了平常的从容,见温月不语,吼道:“你说啊!是不是你害的?”
这个疼爱她的哥哥,成这般模样,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她不敢去想象那种后果,她无法再忍耐。
斥责声响彻云霄。
林筌珍忙走过来抓住范可洁的手,安抚她,“小洁,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