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自己的双手承受代价。这就是赵灏绮的结局了,因为一时的佔有慾,或者是一时的任性,导致自己被另一只深陷慾望的野兽所吞噬了,也因此赵灏绮有了双重人格,为的只是承受着自己所造出的罪孽,把自己的哥哥,赵灏酩,骗进了一场虚假的情感之中。
「刬除吗?」夏渊咬着嘴中的汽水糖,喀滋喀滋的声响从牙缝中传出,而脚底下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伴随着嘴中清脆的声响。
「夏渊,想要怎幺做?」我兴致缺缺的拉了拉自己的乌黑长髮。
「垃圾,应该扫除掉~」夏渊一边牵起我的手开始转圈,一边哼着他最喜欢的gloomy sunday,明明是象徵悲哀的,但是在我和他之间,却好像是与我们最为契合的欢乐颂。
「扫除掉~通通都清空~」
这首歌的休止符有几个?
这首歌会持续多久呢?
「夏渊,我是不是会已经不是我了?」情绪变动不当的我,一下子想要拯救着被害者,但是下一秒又觉得摧毁着受害者的心灵很有趣,我已经不知道哪一个是真正的自己了。
「小雁永远都是小雁。」他温柔的呵护着迷失方向的我。
我真的无法想像没有他的世界,要是没有他的话,我可能会因崩溃在自己所做的一切,随后就自我了断。
「幸好有你。」我小声的呢喃着。
***
在人来人往的车站中央,空气理所当然的非常混浊,因为全部都是人类吐出的二氧化碳。
吵杂的谈话声,混杂着一些令人烦闷的状声词,想要让人摀住双耳,不愿让低俗的话语传进自己的耳膜中。正当我为了没戴耳机一事烦恼时,夏渊空出了两只握有超商提袋的手,伸进他裤子两旁,从其中一个的皮革袋裏头拿出了蓝绿色的耳塞。
「小雁,觉得很吵对吧?」轻轻的将耳塞埋进了我的耳膜之中。
「你怎幺知道?」我讶异的将两只手举起。
「直觉!」他再一次的提起地面上的提袋,轻盈的脚步一下子的跑到了我的前方,之后转过身对我露出了一个弯笑。
我悄悄地触摸着被他所压进耳中的耳塞,感觉心头上有着小小的愉悦,至少我还有着一般的少女心,而不是全部都被崩坏所着盖住了。望着眼前如同普通少年的夏渊,脑中的烦恼全部清空了,我完全不在乎自己之后会蜕变成什幺样子,现在的我只是想要继续站在他左右。
不过,昨天自己以为救了赵灏绮,又或者说想要展现出正义的姿态,但是真正埋藏在心里的是弯曲的思维。说到底自己只是想要看清楚,造成他面具的起因,和挖掘出他心底的痛楚,紧接着打压着他,让他了解自己现在已经坏得不能复原了。
“什幺时候,自己变得以发觉他人梦魇为乐?”我微微的皱起双眉,脚步不自觉的放慢了。
「荷莺雁?」这一个声音!
我没有转过头,但是我也没有逃离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
「妳玩够了吧?」杜梣锋无奈地说道,就好像是在对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说话一样,他到现在还是没有明白我所有的一举一动,因为他一直以为她掌控了我的全部,但是他错了,从头到尾的错了。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我转过身看着他,毫无保留地将所有的焦距集聚在他身上,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出乎意料的颓废。杜梣锋出门一定会将自己打理好,但是现在的他,凌乱的浏海被他的手拨到了头顶,而几撮的髮丝微微地垂挂在眼角边,还有对比色的西装衬衫和外套,最后是那微微的黑眼圈框绕着他的眼睛周边。
「我累了,所以别玩了,好吗?」他的手在我们之间慢慢举起,示意着我去握着那只手。
「对不起,我已经说过了,杜梣锋。」我已经很有心地听完了他所说的话,所以我再一次的拒绝他,而后与他背道而驰。
「妳会后悔离开我,荷莺雁。」他终于说出了威吓之类的话了。
我停下了脚步,微微地瞥过头,那一秒的他貌似以为自己说得话,给我造成了相当大的威胁,不过在我张开口后,他的脸上是一种彻底的讶异。
「杜梣锋,人是会蜕变,我也必须吞噬那些罪果,才能继续活下去